她這才睜開眼,瞪著他:“你要和我道、道歉!”
蔣清時指尖微頓,不知道為什麼眼下這個局面,他竟然有些想笑。
緊繃的情緒放鬆下來。指腹在她眼尾處蹭了蹭。
“我向你道歉。”
“我不該動手。”
“對不起。”
顧緲癟嘴。
“還是不開心?”
他抓住她的手,“那你打回來。”
顧緲沒有動,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抽回手,把臉埋進他懷裡。
又不出聲了。
好像一隻小鵪鶉。
蔣清時拍了拍她的背,想要哄她換睡衣然後睡覺。
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聽到懷裡悶悶的聲音。
“討厭你。”
“……”
男人眼神微變,掐住她的下頜,讓她抬起頭。
“剛剛說什麼?”
她不講話了,他心情也不好,低頭在她唇上重重親了一下。
顧緲想躲,沒躲開。
她有些委屈的看著他,大概是真的氣急了。
她抓住他的領帶,抬起上半身,反客為主,親了上去。
摔在床上的那一刻,顧緲頭好暈,睜開眼,頭頂的吊燈一直晃來晃去,晃得她眼睛疼。
嘴巴也痛。
好像破了,唇齒間有血腥味蔓延開來。
準備許久的禮物終於被拆開。
由黑色絲帶打好的蝴蝶結鬆垮垮的垂下來,輕輕一拽就掙脫了束縛。
蔣清時調換了兩人的位置,讓她坐起來。
藏在盒子裡的禮物,像是潘多拉的魔盒,爭先恐後的跳出來。
顫巍巍的,像樹上水潤的蜜桃,成熟後主動掉入懷中。
又像田間晃著耳朵,白的惹眼的兔子,垂首,眼睛紅紅的望著他。
往日,兔子並不喜歡他的觸碰,每次一靠近就躲起來。
蔣清時靠坐在床頭,黑眸沉沉。喉結不停滾動,終於趁它不備,起身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