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猜測，兩種可能。一種真的是意外，另一種，是你阿爺動的手。”
“阿爺……”顧緲蹙眉，“你和黎董的父親？”
“是。”
“說來話長。你父親對喻靜雯一見鐘情。兩人算是閃婚。一直到黎嘉出生，他們的感情都很好。”
“直到她的初戀情人找到她。”
“你有個哥哥你知道嗎？”
顧緲想了想，點頭。
“外面說那是你父親老情人的孩子。其實，那是喻靜雯的私生子，那是她和她的老情人生的私生子。”
“……”顧緲瞳孔一震。
“你真當你父親是個傻子，心甘情願養著別人的孩子？他養著那孩子，是因為那是喻靜雯的孩子。”
“我確實對你有意見，那是因為，你長得很像喻靜雯。不需要多餘的鑒定我都能確定你是她的女兒。”
“你懷疑，我也是喻女士和別人婚外情生下來的。”
黎宗源點頭。
“不只是我這麼想。你阿爺他們都這樣想。喻靜雯那場車禍，一共死了四個人。”
“肇事者那邊兩個。”
“你的意思是，喻女士的初戀也就是婚外情物件，也在車上。”
“你很聰明。”
“他們是在私奔的路上出的車禍。”黎宗源撣了撣煙灰，“你父親發現了他們的事，但並不同意離婚。一部分原因是他真的愛她，另一部分原因是，你還沒有出生。”
“雙方就這麼僵持著，喻靜雯每天都用肚子裡的孩子威脅他。”
“你父親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卑微過。”
“後來終於熬到你出生了，她也一身輕。”
“她沒有帶我走。”
“是，但那個時候是你父親強行把你留下的。所以這不能確定她有沒有想帶你走的意願。”
“起碼，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帶黎嘉走。”
“那我是被拐賣的嗎？”
黎宗源難得沉默。
顧緲心下一沉，“所以，是你們把我丟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