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頷首的一個簡單示意後，他就收回了目光，和好友繼續喝茶。
顧緲一頭霧水。
難不成，黎宗玉沒有認出她？也就是說，今天的見面真的只是湊巧……嗎？
顧緲不覺得。
她看了一眼蔣清時，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她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後者起身，“點心還要吃嗎？我叫人送一份到房間。”
顧緲搖頭，抓緊他的袖子。
蔣清時握住她的手，給足她安全感。
離開時，他看都沒有看黎宗玉，牽住顧緲徑直離開。
待他們身影遠去，黎宗玉才放下茶杯，側目看向通道。
“有些本事，把蔣清時拿捏得死死的。”
聞言，黎宗玉扭頭看向對面，眉心下壓，“這是你的侄女，不要講讓人難堪的話。宗源，我會不高興。”
後者對他無語。不顧及旁邊的標識，明目張膽的點了支煙，抽了兩口，才繼續說：“是不是我侄女還不確定呢。”
“只能說她確實像喻靜雯，但這最多隻能說明她是喻靜雯的女兒。至於是不是你的種……嘖，你也別抱太大希望。”
“有時候騙騙別人就可以了，時間久了，容易把自己也騙進去了。”
黎宗玉無聲看著他。
後者無奈舉起手，“行行行，是你女兒。不過瞧著，人家可不想和你相認。”
“認出你就跑，當你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今天太突然，她沒有心理準備，被嚇到了。是我們太唐突。相認這件事，倒也不急，循序漸進。”
“不急？”黎宗源撣了撣煙灰，“不急的話，你這一週是在幹什麼？港城也不回了，電話也不接。”
“知道的你是來找女兒的。不知道還以為你被綁架了。”
“反正現在已經見到了，不如晚上約出來吃個飯，當面聊聊。”
黎宗玉搖了搖頭。
黎宗源皺眉，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幅優柔寡斷的模樣。
——
顧緲在房間裡和蔣清時看了一部電影。
全程兩人都沒有提過黎宗玉。
夜晚安靜。
一部電影結束，顧緲才注意到手機上的未接來電。
是一個陌生號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