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生氣了?”
她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子。
恰好藥擦完,男人把棉簽扔掉。
低眸看了一眼袖子上的手,隨即目光轉移到她的臉上。
女孩兒的眼眸濕漉漉的,不出意外,又是在撒嬌。
她的慣用伎倆。
偏偏這麼久過去,他就是吃這一套。
“沒有。”他聽到自己違背內心的聲音。
怎麼會不生氣呢。
他從越嵩那裡得知,她和越嵩最近一直在試圖尋找外公反常的原因。
這麼久,沒有結果。
而賀之淮無疑是一條捷徑。
她那麼聰明,應該早就意識到了。
但最後,賀之淮依舊置身事外,對他們之間的事毫不知情。
永遠是個例,就這樣幹幹淨淨的遊走在邊緣之外。
很難不讓人在意。
他不止一次調查過顧緲和賀之淮接觸的時間。
無論是次數還是地點,都沒有什麼特殊的。
但她對賀之淮,就是會格外的關注。
好似沒有人可以撼動賀之淮在她心裡的地位。
思緒被拉遠,再回來時,膝上的人已經起身,跪坐在他對面,茫然無助的仰頭望著他。
顧敘輕笑著,抬起手撫上她的臉頰。
“不是生氣。”
“緲緲可以理解為……是哥哥對你的愛在叫囂。”
目光掠過她的眉眼,傾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不帶有慾望,只有珍視。
顧緲有一瞬的恍惚。
甚至有安撫他的沖動。但卻聽到他說——
“緲緲,留在港城吧,留在哥哥身邊。”
“很快,一切就要結束了。”
“沒有人會打擾我們了。”
不怕野獸兇猛,就怕野獸擁有蠱惑人心的能力。
顧緲眨了眨眼睛,“可以。”
臉頰上的手指停下,顧敘低頭對上她的眼睛。
短暫的對視後,男人胸腔一震,低笑出聲,“緲緲真的學壞了,又在騙哥哥。”
他親手養大的玫瑰,身上當然會有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