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多說幾句嗎?”
頓了頓,蔣清時再次開口:“這樣挺好的。之前還總擔心,你在其他地方會受欺負。”
這個話題不能再聊下去了。
顧緲問他:“你沒和我哥聯系吧?”
“沒有。”
“唔,那就好。”
“越嵩那個人,離遠點兒。”
“昂。你和他接觸多嗎?”
“不多,不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看他和我哥關系很好呀,好到感覺穿一條褲子的那種。”
“那都是表面。你看到的都是他想讓你看到的。”
“在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朋友。”
“他這樣的人,並不會甘心成為誰的附屬品。所以你要小心。”
“一旦他起了其他心思,你就會成為他打向顧敘的第一顆子彈。”
“!”顧緲猛地抬起眼。
“顧緲,防人之心不可無。”
“不要對一個陌生人抱有期待。”
“……好,我知道了。”
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通話的,顧緲沒有注意。
她的心思全放在了蔣清時剛剛那番話上。
蔣清時的話無疑是給了她當頭一棒。
她不能太信任越嵩。
就像是越嵩自己當初說的那樣,如果老先生對顧敘徹底失望,那誰都有可能變成下一任賀家的掌權人。
而越嵩會一直留在賀氏。
流水的掌權人,鐵打的越嵩。
越家和賀家的關系擺在那裡,越嵩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而且,如果他真的有野心的話,沒準……他也有機會取締顧敘。
意識到這一點,顧緲額角脹痛,徹底睡不著了。
她開啟手機,翻了翻群聊,簡單回複了一下遲斐遲晏的訊息。就退了出來。
對話方塊劃到最下方,她找到越嵩。
手指在上方停留了許久,最後還是沒有按下去。
眼下的局勢非常的清晰。
如果這是一張棋盤,她會成為很多人的棋子。
表面上,是老先生在操控她。
實際上,稍有不慎,越嵩才是那個最危險的人。
顧緲失眠了。
早上,房門被敲響,蜷縮在凳子上的一團宛若驚弓之鳥,身子劇烈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