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溫漸漸升高,連同空氣也是。
熱氣氤氳繚繞,玻璃門被水汽打濕,模糊不堪。
女孩兒發尾浸泡在水中,經典黑紋領帶,繞著她的長發打了個蝴蝶結,一端鬆垮垮的漂浮在水面上,另一端緊緊貼著她的腰線。
極致的白被染上了一抹濃墨般的黑,在水中交織,曖昧至極。
祁聿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踏進的浴缸。
只依稀記得,耳邊是她淩亂的呼吸。
伴隨著她一聲接一聲的“難受”“幫幫我”“求你”這樣哀求,他的身體逐漸被水淹沒。
寬大的浴缸像是個無底洞,他在旋渦中掙紮無果,最後被吸食吞沒。
他靠坐在一側,任由她像只樹袋熊一樣,抓住他的衣襟,撕扯,攀爬。
然後牢牢的抱住他,吻他的唇,吻他的眉眼。
她似乎有些急,親吻間,手指並不安分,在他身上徘徊,尋找著什麼。
混亂間,祁聿偏頭,躲開了她的唇。
她有一瞬的茫然。
緊接著低下頭又要親,被他及時掐住下巴。
手指掌住她的臉,祁聿和她對視,在她渾濁的眼底,看到了同樣狼狽不堪的自己。
不同的是,他眼神尚且保留著一絲清醒。
而她,眼神迷離,帶著一抹委屈,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好似在控訴著什麼。
其實,今晚,一切都可以水到渠成。
只是、只是……
被吻出紅痕的喉結上下滑動,聽著她似小獸一般祈求的哀鳴,祁聿問她:“知道我是誰嗎?”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她胡亂點頭。
力道很重,像是在證明自己沒有在撒謊。
祁聿勾了勾唇,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他還能笑出來。
他又問:“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嗎?”
這一次,她依舊沒有遲疑,點了點頭。
“點頭沒有用,說出來。”
拇指在她唇上滑動,眷戀的撫摸著,然後輕輕撬開她的唇,開啟她緊閉的牙關,誘惑著她:“寶貝,說出來。”
“說出來,什麼都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