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假的,即便只是個掛名,也應該是我。”
“那……對不起嘛。”
“要不,下次?”
顧緲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就知道他最難搞。
“下次嘛下次嘛,你別急。”
大家都有機會。
“往好處想,起碼現在你家長輩不會再監視你和我了,我們自由啦。”
電話那邊的人沒有出聲。
大概是被氣得不輕。
顧緲也沒有辦法,破罐子破摔的問:“那,訂婚宴你要不要來呀?”
對面的人呼吸一沉。
“你但凡有心,就不該這麼問,也不該讓喜帖送到我手裡。”
他是真的生氣了。
在蔣清時看來,假的又如何?
陪她站在一起,頂替她未婚夫名分的人,都是另一個男人。
而且,這真的是假的嗎?
時間久了,烙印牢牢刻在身上,就像是被打上了標簽,被徹底捆綁。
如果她後悔,或是心動。
誰能確定,一輩子都會是假的?
以她那普度眾生的性子……
這和真的有什麼區別。
在醫院見他之前,訂婚的事恐怕就已經敲定了。
但她隻字未提。
只是打了個預防針,或許是怕他對遲家動手。
不得不說,她這一劑預防針確實有效。
最初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以為是長輩為了穩住他編造出來的謊言。
直到收到喜帖。
看得出來,遲家人很重視顧緲,遲家老爺子親筆寫的喜帖。
他第一次覺得“顧緲”這兩個字那麼的刺眼。
也是。
她能有什麼錯。
只是,何必親口邀請他。
這和殺人誅心有什麼區別。
蔣清時胸膛劇烈起伏。
今天天氣不是很好,腿上的骨頭隱隱作痛。
疼的他額角已經冒出了冷汗。
但一時間,他竟然分不清是腿上的傷口難受,還是心口更難受。
電話那邊,某人像是聽不出他話裡的酸意,語氣輕快的說:“那正好呀,你就在醫院裡好好養傷,不要亂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