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老先生能看在她和遲家聯姻的份兒上,暫時放她一馬。
顧敘那邊動手還需要一點時間。
在此期間,她需要一張保命符。
以防萬一,她還聯絡了越嵩本人,讓他近幾日有機會去拜訪老先生的話,順便把這個訊息不經意的透露給老先生。
不過越嵩還沒有答應。
頓了頓,顧緲垂下眼,輕聲問:“昨天通電話的時候,他真的在嗎?”
“他是誰?”
祁聿明知故問。
“……我哥。”
“他在不在重要嗎?都這個時候了,你以為他還不知道嗎?”
“那,他什麼反應?”
“反應啊。”祁聿啊了一聲,似是在回憶,“記不清了呢。”
深吸了一口氣,顧緲無奈,“祁聿。”
“真的記不清了。”
“我記性一直不好。”
顧緲拆穿他,“可你之前一直記得我是你的未婚妻。”
“是啊。”祁聿眼底的笑容凝結。
他就是故意的,那咋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很想破罐子破摔,問問她既然也記得,為什麼還會選擇遲家?
但他不可以這樣做。
一個合格的正宮,怎麼可以問這麼幼稚的問題。
他又不是蔣清時那個怨夫,也不是顧敘那個妒夫。
再者說,訂婚又不是結婚。
沒有領證,能代表什麼?
一個選擇而已。
這只是她做出的千千萬萬個選擇中的其中一個,微不足道。
不必斤斤計較這些小事。
這沒有任何意義。
再次睜開眼,祁聿眼底漫上一絲笑意,像是無事發生過,同好友閑聊八卦一樣的問她:“我好奇一件事。”
“什麼?”
“我以為會是蔣清時。”
祁聿不想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訂婚,看她的意願,不像是被強迫的。
他不糾結這件事,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個局面。
遲家。
昨天他的助理整理了遲家長子的資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