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內涵的太明顯。
“我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個人意願不值一提。”
“帶她走當然容易,就像是隨意從路邊帶回去一隻貓貓狗狗。”
“可是,她是人。”
路燈下,男人抬起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語氣不解又無奈:
“為什麼要這麼執著的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當做動物來訓。圈養她的肉體禁錮她的靈魂抹殺她的天性。
想讓她聽話,變得乖巧,最好招招手就能搖尾巴,然後努力獻上一支完美的圓舞曲。”
“最後還不忘期待的眨著眼睛圍著你轉圈,渴望得到一絲獎勵,哪怕只是一個眼神的肯定。”
“而面對真正的動物,大家又嚴苛的對待它們,希望它們可以學會人類的語言,動作,習慣。”
“看,人類總是這樣,吃飽了撐的。”
隔著繚繞的煙霧,刺耳的低笑不斷溢位。
一支煙抽完,祁聿咳了咳,站直身子給他指著一扇窗。
“她就在樓上。你現在可以悄無聲息的帶走她。我無所謂,也不會攔你。”
“這個時候在港城鬧出太大動靜,對誰都沒好處。”
“反正這個惡人也不是我來做。”
“你有本事,就困她一輩子。”
風起,吹散了煙霧,他看清了祁聿的表情。
面無表情,眼神冷厲。
跟在老爺子身邊,在大院裡摸爬滾打長大的祁家大少爺,第一次暴露本性。
往日那雙總是笑眯眯的桃花眼沒有玩味,反而帶著一股子狠勁兒。像是毒蛇閃著幽光的豎瞳。
祁聿好像就是這樣的,表面好似什麼都不在意,實際上早就吐出了信子露出毒牙,隨時等待著給敵人致命一擊。
站立太久,小腿開始抽痛。
分不清是真的站不住了,還是被什麼話影響到了心緒。
他問祁聿:“她想做什麼。”
“這個嘛……要看明天了。”
“你要是想知道,也可以現在去問她。”
他深深看了祁聿一眼,轉身離開。
祁聿聲音有些意外,自身後響起:“哦?不上去坐坐了嗎?”
當晚,他打了止痛針,一夜未眠。
腿上的皮肉撕扯著,連同骨頭都在疼。
他在窗邊坐了一整晚,然後一早派人跟上了祁聿的車。
不然,他也不會那麼恰好的出現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