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敘不會開玩笑，他敢這麼說就一定敢這麼做。
與其在這裡苦口婆心的勸告，還不如省點兒力氣，留著對抗媒體和董事會。
反正和他說了也不是白說，浪費口舌。
某人沒有半點兒阻攔他的架勢，甚至在他起身的時候，頗為欣慰的丟來一句：“辛苦了。”
“……”
不辛苦，命苦。
真是讓人惱火。
電梯口，越嵩在等電梯。
他望著廂門上的倒影，撚著被燙傷的手指，靜靜地梳理著思緒。
其實，在見到顧緲之前，老先生找過他一次。
倒也不是為了顧敘顧緲的事情，名義上只是叫他過去吃個飯。
可席間，全是在敲打。
之前他還覺得一個小姑娘而已，老先生何必如此關注，甚至於要費盡心機痛下殺手。
就算顧敘真的喜歡又能怎麼樣呢？
頂多就是一時新鮮。
但現在，他發現他錯了。
顧敘這只老狐貍，怕是真的栽了。
而且，他自己好像都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電梯門開啟，越嵩剛準備踏進去，旁邊的電梯門一同開啟了。
頂層很少有人上來。
他隨意瞄過去，對上祁聿玩味的目光。
“呦。”對方見到他，熱情的打了聲招呼，“又見面了啊越經理。”
伸手不打笑臉人。
越嵩微微頷首，隨即越過姓蔣的，同賀之淮打了聲招呼，“怎麼沒回京市？醫院不忙嗎？”
“今晚回。”賀之淮目光在他身上徘徊數秒，腳下的方向調轉，遞給他一個眼神。
蔣清時看都沒看他們這邊一眼，他不是第一次來賀氏，拄著手杖輕車熟路的朝著顧敘辦公室走去。
祁聿沖他們勾了下唇，緊接著雙手插兜慢悠悠的跟上蔣清時，“喂蔣和尚等等我……腿都瘸了還走這麼快。”
辦公室的大門被大力推開。
剛出休息室的顧緲瞬間從沙發上跳起來。
蔣清時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確認沒事，胸膛重重起伏了一下，這才放緩腳步。
祁聿進來，也迅速去找顧緲。
目光在觸及到那道身影後，唇邊的笑容猛地僵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