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敘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確認著什麼。
“這是什麼眼神?”越嵩不懂。
顧敘勾唇,眼神恢複正常,“沒什麼。謝謝你的忠告。”
“不過,就像是你說的,我確實也到了這個年紀了,終身大事耽誤不得。”
“等待好事將近,我會親手送上喜帖。”
越嵩皺眉,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聽到他都想到結婚這一步了,越嵩覺得這人多少有點執迷不悟了。
“老先生那邊怎麼辦?是,賀氏離不開你,老先生不會真的對你做什麼。但是她呢?老先生想動她,那和碾死一隻螞蟻有什麼區別?”
“一輩子這麼長,你總有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吧。”
“到時候怎麼辦,指望別人護著她?”
“誰啊?哪個男人?”
“祁聿?還是那個姓蔣的死仆街?”
提到蔣清時那個狗東西,越嵩的氣得拍了下桌子,“你知不知道,就在昨天,那個姓蔣的差點把阿霖打死。”
顧敘聞言只是笑笑,指尖擦過砂輪,火焰躍動,點燃一支香煙。
越嵩看不慣他這幅樣子,哼笑一聲,“敢情打的不是你的人。那你知不知道,他昨天塞給顧緲一把槍。”
男人動作微頓,掀起眼簾投來一瞥。
“不信?阿霖親眼看到的。”
“他那雙眼睛能認錯?”
“也是瘋了。”越嵩想不通,蔣家的長孫遞槍……這要是被查到,被有心之人利用起來,蔣家上下都要完蛋。就為了這麼一個女人……
“他們腦袋不正常,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就算了。”
“蔣家祁家說到底,只要他們堅持,無論如何也是能接受你這個便宜妹妹的出身的。”
“賀家不一樣。”
“我聽說賀之淮也和她有牽扯?你看,老先生都不曾鬆口成全他們二人,又怎麼會……”
啪嗒一聲,打火機的蓋子合上。
男人將打火機放在桌上。
越嵩下意識噤聲,屏住呼吸看著他。
“祁嶽怎麼樣了。”
話題跳躍的太快,越嵩反應了一下,才道:“半死不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