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醫生進來給他換藥。
顧緲要起身,卻被他按住。
“就待在這兒。”
“不行……”她坐在他腿上,艾瑞克和醫生都還在這裡,雖然他們禮貌地垂下視線,但她依舊有些不好意思。
顧敘沒強求,松開了禁錮在她腰上的手。
顧緲鬆了口氣,不等她跳下去。
耳邊傳來一聲悶哼,有些性感,不久前她才聽到過,並不陌生。
她回頭,看到醫生手指抖了下,一副進退兩難的樣子。
觸及到那血淋淋的傷口,顧緲眼眶一熱。
起身的動作撤回去,她側身坐在他懷裡,仰頭和他對視一眼。
他疑惑地看著她,她張開懷抱,委婉的表示他可以靠過來休息一下。
他將下頜抵在她的肩上,目光所及之處是她雪白的頸子,鼻腔裡的血腥味被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取代。
顧緲用眼神示意醫生可以繼續了。
他看不到,大概疼痛也能減輕一點兒。
男人手還搭在桌上,任由醫生擺布。她突然聽到他笑了一聲,很輕,但他就在她耳邊,想聽不到都難。
“笑什麼?”她沒辦法扭頭,看不到他的臉。
“babe身上好香。”
他在她頸間輕嗅著。
顧緲臉紅,解釋:“那是你的沐浴露的味道。”
“嗯,我的。”他胸腔都在震,帶動她的身體。
“……”顧緲一開始不懂,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啊?
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後,視線倉惶逃竄,連同耳尖都透著一抹粉色。
一旁,艾瑞克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哪裡敢看。
但聽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也知道這兩人此刻有多曖昧。
雖然聽不到他們現在在說什麼,但是剛剛他可注意到了,醫生只是在拆紗布,顧總就疼出聲了……
這不是故意的還能是什麼。
別說換藥了,掌心被貫穿的時候,他們顧總眼睛都不曾眨動一下。
哎,戀愛中的男人啊。
艾瑞克默默嘆氣。
只是換藥,顧緲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
肩上的人明明也沒有做什麼,但縈繞在她頸間熾熱的呼吸,擾的她心神不寧。
好在,有人及時出現,打斷了房間內不斷滋生的曖昧。
“我來的不是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