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外公好像不是很喜歡我的樣子，這樣下去恐怕也不是辦法。”
“要不然，我還是離開京市吧，去一個遠一點的地方。這樣對哥哥你也……”
“緲緲。”
他喚住她，語氣比起剛才，低沉了許多。
顧緲閉上嘴，小心翼翼的望著他。
“如果沒有記錯，剛剛哥哥才誇過你是個聽話的乖孩子。”
顧緲呼吸停滯，眼神閃躲不由自主的回憶起某些畫面。
像是折翼的小鳥，發梢被汗水打濕，淩亂的發絲遮住雙目，眼前一片漆黑。翅膀被折斷，鮮血淋漓，疼痛帶來的呻吟斷斷續續溢位來，破碎的小鳥搖搖欲墜。
偏偏在外人看來，小鳥羽毛整齊，乖巧的趴在主人懷裡，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違和的痕跡。
安安靜靜的，只是睡著了。
直到從睡夢中驚醒，小鳥瞳孔瞪大，撲簌簌的抖落一地羽毛。
被主人輕輕揉捏後頸，安撫著，緩解席捲全身的浪潮。
好了好了。
乖孩子。
已經結束了。
顧緲默默低下頭，不敢再出聲。
低垂的頭被男人輕輕揉了揉，“哥哥會去解決一切，晚些你且安心和祁聿回京。以後，除非是哥哥帶你過來，不然……”
他無奈嘆氣，“下次，不可以再這麼調皮了。”
“哪怕是為了我。”
“……”
“可是，可是……”顧緲皺了皺眉，她該怎麼說才好呢。
說她夢到他死了？說她大機率預知了未來？
是不是會被當成瘋子？
“可是港城很危險，你一個人，我會擔心的。”
“而且如果外公很討厭我，那我一直留在你身邊，像是這樣的傷，一定還會再出現的。”
她撫摸著他的掌心，逼他下定決心，“如果哥哥不想……不想和外公起沖突的話。”
“其實還有一條路可以選擇。”
話落，她把身上祁聿給她保命的蝴蝶刀放到顧敘手裡——
“如果不想我離開，那就把我永遠留在這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