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擔心他們的下場是一樣的。”
祁聿眨了下眼睛。
顧緲抿了抿唇,道:“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你可能也覺得這只是一個夢,是我想太多了,但是你要相信我,我……”
一道男聲徑直打碎她慌亂的聲線,“我相信你。”
顧緲眼睫一顫,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幹嘛這樣看著我?”他歪頭,唇角上揚,“我一直都很相信女人的直覺。”
他什麼都沒有問過。
她想做,他就跟著一起來了。
沒有原因。
也不需要理由。
“當然,就算沒有這個夢,我也不會懷疑你。”
聞言,顧緲吞了下口水。
對面的祁聿眼底含笑,依舊是那副輕佻欠揍的模樣。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這一刻,卻沒有讓她感到一絲不安。
反而給她一種無論她在下個岔路口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他都會跟她一起走下去的既視感。
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會笑著跟她一起跳下去。
她甚至在想,如果當初在海上,祁聿也能親眼看著她跳海。他就算能救下她,估計最後也不會伸出手。
他沒準還會笑著恭喜她,恭喜她終於脫離苦海。
然後揮揮手,淡淡的和她說一句:待會兒見。
他就是這麼一個瘋瘋癲癲的……浪漫主義者。
顧緲突然反應過來。
有沒有一種可能,在這個世界裡,不正常的一直都是其他人,並非是祁聿。
他一直都很正常。
只是渾濁淪為常態,清醒也便成了一種罪過。
“說起來,我好像也夢到過類似的故事。”
“啊?”顧緲回神。“夢到什麼?”
祁聿仔細回憶了一下,想了想,說:“細節記不太清了,好像有個女人。”
“然後呢?”
“然後?和你的夢一樣啊。她死了。”
“怎麼死的?”顧緲緊張的坐正身體。
卻見祁聿咧嘴一笑,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頸間,“吶,被我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