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一巴掌要是結結實實的扇在臉上,接下來一週他都沒臉再出門見人了。
顧緲的巴掌落了空。
祁聿慶幸自己躲得快,嘴上不忘挑釁,“下次可以再快點兒。”
“……你不是說不是故意的嘛!”顧緲給他一腳。
“昂。”他這次沒躲,笑眯眯的拍掉褲腿上的腳印。
“我只說了第一次不是故意的,沒說這一次不是啊。”
他這次就是故意的。
他沒有賴賬啊,這不是勇敢的站出來承認錯誤了嗎?
今天也佔到便宜了,祁聿身心舒暢,不再逗她,語氣正經了些,“我和蔣清時的關系如你所想。”
“所以,下次離他遠一點兒。”
“他可不是什麼善茬兒。瞧著無欲無求的,實際上,最貪心的就是他。”
祁聿靠在牆邊,姿態慵懶的點燃一支煙。
還沒來得及放到嘴邊,就被顧緲伸手奪了過去,扔在地上用腳狠狠碾過,“這裡有病人!”
“……”祁聿舌尖掃過齒關,極度不爽的掃過床上那個病秧子,皺眉。
他對賀之淮沒有半點兒好感。
先前打電話告訴賀之淮他在國外遇襲的真相,完全是想借刀殺人。
他希望賀之淮去找蔣清時的麻煩。
他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聰明人,結果,這人比蔣清時還傻b。
證據都甩到他臉上了,愣是半點兒動靜都沒有。
純冤種。
蔣清時不捅他捅誰啊?
搞得他都想給他來一刀了。
按理說,他今天不可能去救賀之淮的。
就像是顧緲剛剛說的那樣,他沒有那麼善良,也沒有那麼閑。
救賀之淮,當然是為了顧緲。
但仔細想想,其實有兩個層面的原因。
一個是因為顧緲難得和她開口,她突然詐屍,他也想去看看到底怎麼一回事。
其次呢,他隱隱約約的知道,賀之淮於顧緲而言,有點像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這白月光活著的時候,也許威力還沒有那麼大,和飯粘子沒什麼區別。
頂多就是時不時的想念一下。
可如果白月光死了呢。
那帶來的殺傷力,恐怕無人能敵。
所以賀之淮一旦出事,他就會永永遠遠的住在顧緲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