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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之淮前不久在國外遇襲,身上的舊傷還沒有養好。
知道他出事的人不多,但顧敘絕對是其中一個。
因為顧敘幾乎每一拳都打在了他的傷口上。
還沒有完全癒合的傷口已經開始滲血,疼的他下意識弓起身子,身上源源不斷冒出冷汗,襯衫也被汗水打濕,緊緊貼在脊背上,讓他有些不適。
賀之淮不知道顧敘在發什麼瘋。
受家風影響,他不是一個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特別是對自己的家人。
所以,在顧敘拳頭落下來的時候,他沒想過要反抗。
雖然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但長兄如父,他認為哥哥教訓弟弟理所應當。特別是在這個哥哥是顧敘的情況下。
他這個大哥從小在港城生活,兩人一起長大。
這麼多年,兩人一直兄友弟恭,從來沒有找過對方的麻煩。
顧敘是個稱職的好大哥,凡事會尊重他的意願。
他也在盡心盡力做個好弟弟。
兩人一個按照家族長輩的安排繼承了家業,一個按照自己的人生規劃進入了喜歡的行業。
如果沒有顧敘,如今被迫繼承家業的人只能是他了。
所以,他也一直很感謝顧敘。
只是現在,作為一名醫生,他的專業和身體反應在不斷提醒他——
這不是一場簡單的訓誡,這是謀殺。
顧敘想殺了他。
他毫不懷疑,因為顧敘真的有這個能力在這裡直接把他打死。
很快,賀之淮找到機會開始反抗。
兩人變成了互毆。
扭打間,不知道是誰撞上了旁邊的顧緲。
“嘶……”好在後面是床,顧緲跌坐下去,肩膀被撞得有點痛。
顧敘低頭看了她一眼,隨即揪住賀之淮的衣領,將人拽出了臥室。
顧緲揉肩膀的動作停下,連忙跟上去,“哥你們……”
“砰”,房門在她面前重重合上。
顧緲轉動把手,門被顧敘從外面鎖上了。
“……”
她用力拍著門板,可根本沒有人理會她。
敲門無濟於事,根本喚醒不了外面那頭正在發瘋的雄獅。
她只能靜下來趴在門板上仔細聽外面的動靜。
不知道是門板太厚了,還是他們去了客廳或是外面走廊,所有聲音在這一刻竟然全部消失了。
“可惡!”
怎麼什麼都不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