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緲心中咯噔,無數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
表情錯愕,不等她做出反應,閉合的唇瓣被手指抵開。
下一秒舌尖傳來痛意——
“嘶!”
清晰的痛感刺激了大腦,顧緲一瞬間就想起了被遲斐咬出的那道傷口。
傷口重新冒出血珠,血腥味開始蔓延,顧緲下意識掙紮,抵開他不停,絞
動的手指。
不知道是不是太突然他沒來得及反應,竟然很輕易的讓她躲開了。
她動作一頓,正詫異著,頸上突然一重。
男人的手臂從身後繞過她的頸,將她死死控制在他懷裡。
只是一個輕微的抬頭動作,錯亂的呼吸相撞,她被他咬住了唇。
他似乎就在等這一刻。
等她自己送上門來。
以往,外人評價起顧敘,都喜歡用紳士這個詞。
說他舉止懂得分寸,進退有度。
就算是偽裝,對任何人都能做到這個地步,也實屬不易。
這一刻,他親手撕碎了他的虛偽又精緻的面具。
狐貍,作為野生動物的一種,天生就具備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和領地意識。
於是他固執的一遍一遍的,試圖用自己的氣味驅散其他入侵者,在他領土上留下的標記。
他用力咬下去,覆蓋掉其他刺眼的痕跡,在心儀的獵物身上留下只屬於他一個人的記號。
——
車子還在開,已經要開出京市。
安全起見,顧敘不會冒險選擇在京市登機。
像是做了一場夢,意識慢慢回歸,肌膚貼緊車窗,顧緲被冰冷的溫度刺激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還坐在顧敘腿上,男人饜足的靠在她肩上,手指一下一下輕柔的順著她的長發。
洗完澡一直沒來得及吹的頭發,這會兒已經徹底幹了。
只剩下額前的劉海,因為被燥熱的空氣逼出了汗水,微微濕潤著。
“大哥,我們要去哪兒?”
在車上待久了,顧緲昏昏欲睡。
現在是很好的談判時間。
再耗下去,真的要睡著了!
等她睡醒,估計就到港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