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還說要跟我一起浪跡江湖呢……”
方聆有些失落，但他轉頭一想，浪跡江湖說得好聽，其實根本沒什麼保證，他會武功還好，夏鬱壓根就不會，讓她跟著自己一起浪跡江湖，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沒命了，還真不如在皇宮中當一個混得好的宮女。
“算了。”他松開手，“你還是當你的宮女去吧。”
“對不起？”
她不能履行前世自己的約定。
“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他將夏鬱推出門，“快走快走，混的不好了再來找我吧。”
夏鬱一路上都在想前世自己跟方聆約定的浪跡江湖這事，回到府中後，她依然想著這事。
黎織遠遠看見夏鬱，便聽到她心聲說：“其實感覺浪跡江湖也不是不行？看看世界各地的風采，也挺有趣的。”
浪、跡、江、湖？
她想要離開？
黎織睫毛輕顫。
他走到夏鬱前面，夏鬱一直想著這事，根本沒發現黎織在前面。
於是，在她即將撞到自己的前幾秒。
“小心。”
黎織溫聲提醒的同時又微微避開，沒讓夏鬱碰到自己，他走到夏鬱旁邊。
夏鬱這才發現自己差點撞到黎織了：“對不起！我剛剛沒看見你。”
這是自昨日分別以來她第一次見黎織。
跟黎織並肩走在一起的時候，夏鬱以為多多少少氛圍會有些僵硬。
但並沒有。
黎織與友人相處般非常自然的關心她：“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夏鬱便也這樣對他，她說出了黎織剛剛聽到的，跟她心聲一模一樣的話。
“浪跡江湖。”
黎織彷彿是第一次知道一樣，語氣略微有些遲疑：“你想去浪跡江湖？”
夏鬱立刻搖頭：“不想。”
“那為什麼想這個呢？”
夏鬱微微嘆息：
“是跟一個以前認識的朋友的約定。但我現在根本沒這個想法，總覺得有些愧疚。”
……
黎織便也知道夏鬱在外面遇到了一個前世自己認識的朋友，他甚至還是夏鬱在現代的好朋友的轉世。
這個身份對夏鬱很是特殊，在她心中必然佔據重要地位的人邀請夏鬱跟他一起浪跡江湖。
“那你想跟他一起去嗎？”他略微有些酸澀。
“不想。”夏鬱搖搖頭，“那肯定很危險，我會忍不住讀檔的。”
“……”
黎織愣然一下，彷彿不敢相信自己會聽到這種回答。
夏鬱頓時有些不滿：“殿下，我也沒那麼不顧你死活吧。”
“……嗯，沒有。”
黎織微微偏頭，許久未再說話。
夏鬱正疑惑著他怎麼忽然安靜下來了，還不看自己了，她走到另一邊一看他的臉色，就見黎織臉色微紅。
“夏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