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織望著朱紅色的天花板,心中總有些不安,他想了想,還是道:“小福子。”
小福子一直守在門口,聽了聲音立刻推門進來。
“殿下可有吩咐?”
“夏鬱現在在哪裡?”
小福子拿出一張小紙條,這是桂枝每日給他寫的小紙條。
這小紙條還是是黎織覺得夏鬱來歷可疑,讓小福子找個人每天監視夏鬱一舉一動,事無巨細地寫下來才有的。
小福子說動了桂枝去監視夏鬱,桂枝寫的每張小紙條黎織也親自過目了,但沒過多久,黎織就讀心知道了夏鬱來自後世。這小紙條就沒什麼大用了。
但他還是讓小福子令桂枝繼續寫著。
——有時候還是有大用的,就比如現在,小紙條可以讓他知道夏鬱的行蹤。
小福子看一眼小紙條:“夏小姐估計在陳家的施粥大棚那兒。”
他說罷將紙條遞給黎織,略過夏鬱幾點起床,看了什麼,玩了什麼,說了什麼等廢話。
黎織看到桂枝說夏鬱最近總是出門找一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的爹似乎得了很嚴重的病,夏鬱給了不少銀子小女孩卻說治不好,於是夏鬱跟那個小女孩約好今日把她爹帶過來讓她看一下病情,位置就在施粥大棚那裡,那個施粥大棚是陳家辦的。
看下病情?需要讀那麼多次檔?
黎織覺得不可能,他起身:“去找夏鬱。”
而等他們來到施粥大棚前,那人卻沒有夏鬱。
小福子對施粥的人描述一番夏鬱的特徵,詢問他有沒有看見夏鬱。
施粥的人想了想指了一下不遠處的蘆葦叢:“那位小姐剛剛跟著一個小孩去那兒了。”
他們又到蘆葦叢前,蘆葦叢前有人的腳印,小福子將整片蘆葦叢都翻完了都沒見夏鬱。
他忐忑慌張偷看黎織,黎織非常平靜地站在一旁看他找。
小福子更慌張了。
除草大娘還在蘆葦叢不遠處除草,她看看太陽,太陽西斜,估摸著三四點了。
“那兩個小姑娘離開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回來?別是遇到了什麼意外吧?”
除草大娘皺眉想完,意識回歸現實時,就看到一個青年無聲無息站在了自己面前。
“大娘,您可見過一個姑娘?她約莫十五歲的模樣,穿著一身綠衣,眼睛顏色比較淺。”
這描述聽起來好像今早見到的那位小姐。
除草大娘指指遠處的山,那裡早超出了黎織給夏鬱劃定的外出範圍。
“她與一個小女孩早上就往那邊去了,現在還沒回來。誒對了,你是她什麼人?”
除草大娘警覺盯著這個跟她打聽夏鬱資訊的人,面容姣好的白衣青年淺笑著,他的笑容冷漠至極,過度蒼白的漂亮臉蛋彷彿深山中會吃人的妖精鬼怪。
他無色的嘴唇微啟,除草大娘被他過度嚇人的容顏嚇了一跳,沒聽清黎織說了他們是什麼關系。
等她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黎織已經遠去,小福子在他身後慌張忐忑:“殿下,我不知道夏小姐會往那邊去,不然今日定然不會讓她出門。”
“沒事,不怪你。”
黎織溫溫柔柔回應他。
小福子卻沒覺得放鬆。
遠處的山高陡峭,不久前政務堂裡的人還跟他說過這座青翠山裡面有山匪,經常打劫上山的人,陳家的一個官員前段時間帶兵將山匪抓了後這才好起來。
但誰也不知山中的山匪是不是全部被抓幹淨了,就算真的抓幹淨了,那山中也有狼,毒蛇,野豬等等兇獸,附近的人都不敢靠近。
夏鬱怎麼就去那裡了呢?
小福子想到夏鬱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柔弱小姑娘去了那裡就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