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唔。”
“噓,別發出聲音。”
夏鬱捂住她的嘴巴,她看一眼四周,她們腳下是一條由人走出來的小道,小道周邊生長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植物生的非常茂盛,估摸著能夠躲人。
夏鬱拉著周小榆躲到茂盛的植物裡藏起來,她們在植物的間隙裡露出兩雙眼睛,盯著前方的山匪看。
周小榆不理解:“我們為什麼要躲起來?”
夏鬱:“他們不是好人,我們要是出去的話,會被他們殺了的。”
周小榆本來就覺得這幾個將自己的爹帶走的人不是好人,聽了夏鬱的話,她更是嚇了一跳。
“那,那我們要怎麼辦?”
她擔憂看著自己被人扛著的爹。
他閉著眼,頭發眉目都是雪白的,身上也有著一朵一朵的雪花,亦然已經進入雪白病的中後期了。
看見他,夏鬱就想到了那個滿是雪白病患者的屋子。
山匪們說要將周爹丟入那個屋子裡。
夏鬱:“這些人綁架你爹是要將他帶到一個房子裡去,到時候我們乘他們離開了去將你爹帶回來就是了。”
她們不都是第一次見到這些山匪嗎?夏鬱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周小榆又想到夏鬱是個小姐,她們這種富貴人家出生的總比她們懂得多。
周小榆奇怪了一下,就“嗯”了一聲。
她小小聲說:“好,等他們將我爹放在房子裡,又離開後,我們就偷偷將我爹帶出去。”
夏鬱也是這樣想的,偷偷的帶出來,不要被任何人發現,不要用到她背在背後用來以防萬一的弓箭。
然而美好的設想只能是美好的設想。
她們惦著腳尖,偷偷跟在他們身後。不過一會兒,周小榆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樹枝。
樹枝嘎吱作響。
這只是一個非常輕微地聲音,並不明顯,前方的幾個山匪中卻有一個聽力非常好的人。
這人也是第一週目時,第一個聽到周小榆喊聲的人,他轉頭,指著夏鬱她們躲的地方。
“那裡有聲音。”
扛著周爹的褐衣男人瞅一眼,褐衣男沒聽到任何的聲音,只看到了他指的地方全是草木。
周爹一個男人體重很重,褐衣男扛了他一路,手臂已經很酸了。
他現在只想趕快到房子裡將這個人放下休息,褐衣男不以為意:
“可能是什麼畜牲發出的聲音吧,快走快走,這個人真重,累死我了。”
聽力好的人繞繞頭發:“可是,那聲音聽起來像是人踩到東西發出來的。”
“人踩到東西的聲音還跟畜牲發出來的有區別?”
這般說著,褐衣男,同時也是他們這群人裡地位最高的老大到底想到了陳老爺那“別人任何人看到,否則要麼看到的人死,要麼你們死”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