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兒憋住笑。
李員外絕對是來搞笑的,這做雙襪子需要一米寬窄長短的布嗎?這是哄騙幼稚園小朋友吧。
更讓蘇九兒覺得好笑的,是李員外提起衣襬,露出了長出靴子的襪子,這動作看起來有幾分孩子氣,還跟個智障一樣,簡直是傻子行為,可蘇九兒並不這麼想,她反而是皺起了眉頭。
“李員外,我此次前來有些倉促,只買了壺女兒紅,還望不要嫌棄。”蘇九兒將酒罈託於手心之上,遞給李員外,想看看這老東西有什麼反應。
李員外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接下了女兒紅,笑著說道:“公子說的大生意,可是與玉石有關?”
蘇九兒透過一壺酒就知道李員外不愛酒,但是注重禮節,所以即使不喜歡也不會接下,算是對對送者的尊重,蘇九兒也很喜歡李員外直奔話題,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來李員外也是個不喜歡繞彎子的人,更是個有智慧,有實力的人,從他談吐就能分析出來。
他對蘇九兒表現得一點也不生分,說明他懂心理學,看起來不防備對方,實際上要想好了萬全之策,與對方表現得如同相識很久的友人一樣,不僅僅只是為了拉近彼此距離,最主要的是讓人誤以為他很單純。
“不知李員外可有賣出玉石的想法?”蘇九兒也毫不掩飾的問道,將自己的來意間接的告知李員外。
李員外愣了一下,明顯沒想到蘇九兒也如此直接,隨即笑了笑說道:“公子說的大生意難道是想買下玉石?”
蘇九兒點了點頭,“老實說,我想用它當我鬼門的門石。”
“鬼門?”李員外不解,心想鬼門是何門何派,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李員外在此地生活也很久了吧,當年的天音宗便是如今的鬼門,將由我——悅來客棧的大老闆坐於門主之位,不知李員外可否幫在下一把。”蘇九兒說完便朝著李員外拱了拱手。
“悅……悅來客棧?你是……”李員外處在了深深的驚駭之中。
蘇九兒怎麼也沒想到,悅來客棧大老闆的身份說出來之後,李員外的反應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你怎麼證明你是悅來客棧的大老闆?”李員外問道。
蘇九兒笑笑的拿出了脖子上掛著的鑰匙。
銀色的鑰匙拿出的一瞬間,李員外“撲通”跪在了地上,這可把蘇九兒嚇到了,連忙往後跳了一步。
“李員外,你是在和我玩嚇人遊戲嗎?”蘇九兒翻了個白眼問道。
“幾年前,若不是得悅來客棧的幫助,恐怕……這會兒的李某是一具腐爛的屍體了。”李員外說起了傷心事,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我擦,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啊,你這眼淚嘩嘩的,有點兒壯觀啊!蘇九兒都看傻了眼。
“玉石你拿走便是,但李某想厚顏無恥的問公子要樣東西。”李員外說道。
“你先起來,咱們正經人說正經事,不帶這麼跪著說的。”蘇九兒說道,對李員外這莫名其妙一塌糊塗的行為頗為無奈。
最後,李宅的院子裡,兩人席地而坐,一名俊朗少年,一名中年男子,兩人皆是神色緊張。
咋一看,兩人之間擺著一副棋,此刻陷入了僵局。
蘇九兒並不懂圍棋,全憑著諸多電視劇裡的棋藝,將被動化為主動,一個個的圈套,棋局險象環生。
“公子棋藝精湛,李某受教了。”棋局未殘,李員外卻先認了輸。
見李員外一臉高興,蘇九兒問道:“一盤棋就如此高興?”
李員外笑了笑說道:“貴不在棋,而在你。”
蘇九兒明白了李員外的意思。
“待在這裡太浪費你這個人才了,不如隨我去鬼門,如何?”蘇九兒擺弄著棋子,落下一子,棋局和。
“不了,錢還沒賺夠,沒功夫參與江湖是非。”李員外拒絕了蘇九兒,這也在蘇九兒的意料之中。
“既然是生意人,玉石我也不便如此拿走,這裡是十萬兩。”蘇九兒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遞給李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