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落一直盯著跪著地上的張婉柔。
不得不說,這女人裝的還挺像,顛倒是非的能力也強,而且將事情編的如此逼真,就算桭寒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
“桭寒,你可有話要說?”掌門沈連清也冷著神色問道。
然而。
被問話的桭寒,從霜落出手打人開始,就已經心不在焉,壓根就沒聽張婉柔怎麼汙衊他,也沒聽到沈連清的問話。
他腦中有些混亂,他從來沒想過,霜落為了他竟然會將傷他的人,當眾打了回去。
桭寒情緒複雜,內心更是掙扎無比,他是厭惡甚至討厭霜落的,就是她這樣的師傅,導致了他上一世的悲劇。
可如今,她又這番維護自己作何?
他不稀罕!
他一點也不稀罕!
只是……為什麼,他莫名的心裡很難受,有一種情緒想要掙脫出來。
“桭寒,你沒什麼想說的?”霜落看這傻小子發呆,忍不住的也提了一句。
因為霜落出聲,桭寒倒也回過神來,複雜的情緒也連忙收斂起來。
不過,想要說什麼?
呵,他還能說什麼?
無論他怎麼解釋,這些人都不會相信自己,就算是自己的師傅,還是上一世,在她門前跪了三天三夜,才勉強聽他解釋。
但結果有什麼變化嗎?
並沒有。
所以這次他需要解釋嗎?
桭寒神情冷淡,眸光有著說不出的陰冷,盯著在場的所有人,彷彿這裡都是他的仇人一般。
楊雪柳被他盯的不舒服,又想著不過一個小輩,實在太過放肆,直接拍桌怒聲問道,“哼,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區區一個新入門弟子,竟敢對本座的徒兒產生非分之想,簡直不可饒恕!”
桭寒依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