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良久，阮尤尤問：“你是什麼想法，把孩子生下來嗎？”
“還沒想好。”
“那，高旭有沒有聯系過你？”
“沒。”
阮尤尤又是一陣沉默，“有的話，我說了你可能不太愛聽。高旭做了很多壞事，他八成逃脫不了追責。你考慮清楚了再做打算。不管你如何選，我都支援你。”
打完電話，杜若瑤又給高旭發了資訊。
她來到市後，一直避免跟他聯系。但是現在……她想要給他一次知曉情況的機會。
選擇與否，決定權在他。
京城，精神病院外。
高旭抬頭看著這座建築，死氣沉沉且充滿了詭異的感覺。到了這裡的人，想要離開很難。
但是，慕歆兒在這裡。
他提前預約好了，要跟慕歆兒見一面。
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也彌足珍貴。
因為慕歆兒是特別受照顧的病人，想要見她得檢查隨身物品，旁邊還有人守著。
他站在病房外，隔著鐵欄杆看著裡面那個頭發散亂的女人。
“我的狗，你來了，你總算來了！”慕歆兒看到高旭後十分激動，一口一個“狗”稱呼他。
高旭冷眼看著這一幕。
他想起了杜若瑤。
等他坐牢了，杜若瑤是否會跟現在這般，隔著鐵窗看他？
“你咋不出聲，叫一聲給我聽聽啊！”慕歆兒嘖嘖幾聲，宛若在喚狗。
高旭道：“我也快進去了，以後不能來見你了。你好好保重，照顧好自己。”
慕歆兒瞬間沉下臉，“不要，別走！帶我一起，你走了我怎麼辦？”
高旭垂下腦袋，有的事，實際上是可以掙紮和爭取的。曾經的他，願意為了慕歆兒做任何事。
直到，他遇到了另外一個女人，從她卑微的臉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告訴你個好訊息，我可能要當爸爸了。我想幹幹淨淨地站在他們面前。”
慕歆兒歇斯底裡，破口大罵，“你不是說愛我嗎？你就是這麼愛我的？咱倆說好的，弄死她，我就是你的……”
高旭不願聽她說下去。
舔狗也有累的那天。
一直為別人做了那麼多惡，適當的時候，也該撿起自己的善良啊！
“高旭，要不是我，你早死了！”
高旭一怔。
“幫我！照片！幫了這一次，我倆各不相欠！”
高旭皺眉，低聲回答，“好，這是最後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