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城站在鐵門外,嘴角勾起譏諷的笑,“你好好養病,爭取早日康複。”
“我沒有病,我沒有病!”慕歆兒大聲呼喊。
可惜她沒上次幸運。
慕錦城不是慕書禮和馮姿,不可能再一次放虎歸山。
慕歆兒哭喊夠了,想到找手機打電話求救,伸手一摸,渾身空蕩蕩。
高旭,她只剩下高旭了。
在期盼與希冀之下,她等了一天又一天。
精神病人總是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有人自導自演,有人半夜唱歌,有人唱戲……
慕歆兒每天都在掙紮反抗,努力告訴自己她是正常的。
可是醫生每天給她注射一種針水,她反抗的慾望沒了那麼強烈……
她也覺得,她好像病了。
……
阮尤尤是從蘇瞳口中知道慕歆兒住院的訊息。
咋舌,“看來那家醫院還是很專業的,時隔這麼久,終於查出她有病了。”
“是你大哥把人送去的。”蘇瞳道,“開庭那天,他也在。”
“那你有什麼打算,還要繼續閃躲嗎?”阮尤尤說,“其實,你們可以嘗試著重新認識彼此。”
“我不知道,我配不上他。”
阮尤尤緊了緊拳頭,忍無可忍,“有的話可能不太中聽,但我必須說。你心裡有痛,有所搖擺也是正常。問題是,過去這麼久了,你應該明白了他的心意,為什麼不能勇敢做出嘗試?”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跟你這樣,往前一步沒勇氣,退後一步又捨不得。再逃避逃避,一輩子過去了。”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具體的你自己去想。我還有事,先走了。”
阮尤尤怕停留太久,說出更加難聽的話來。
主要是,蘇瞳太誇張了。怎麼說都不管用,那還說個毛線。
阮尤尤還是不解氣,找到傅荊墨一陣吐槽。
說完又嘆口氣自責,“可能是我太想當然了,我就是看著他們這樣著急。”
“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傅荊墨好脾氣道,“晚些我們去超市買點衛生巾,你這樣,應該是快來姨媽了。”
阮尤尤的火氣跟氣球一樣,一戳就破,“你怎麼知道的?”
“好不容易成了人家的老公,不關心關心人家的身體能行?”
“哼,這還差不多。”
“嗯,乖了,馬上要婚禮了,多想點開心的,實在沒事可做,可以多想想我……”
阮尤尤恍惚,是啊,怎麼這麼快要辦婚禮了呢。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和羅翹什麼關系?”
傅荊墨努力回想了一下,“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的?”
阮尤尤看他不像裝的,一五一十地說出前段時間在夜市上的經歷。
“這人長得可漂亮了,聽說是音不定,是給你表演過節目?”阮尤尤差點就拿來紙筆,畫出那人的模樣給他看了。
“寶寶,我真不認識。”
“好吧,我相信。估計是那女的惦記你的身子,故意對外穿謠言。醜話說在前頭,你如果在外面有爛桃花,在婚禮之前全部交代……”
“沒有,絕對沒有,我只對你一個人好。”他信誓旦旦,“而且,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人唱的歌比你更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