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你好,我叫應麒,是那輛車的司機。我們老闆安排我,來談論相關合作事宜。”
“合作?”
“對的,車子的損傷已經透過保險處理完畢,我找您就是為了合作的。”應麒彬彬有禮,“聽說阮小姐經常做兼職賺錢?”
“對的,但是不正經的兼職我不做!”阮尤尤警惕地看向男人。
看對方穿著談吐,肯定身份不凡。這種有錢人何必找她做兼職?
“上次注意到您的字很漂亮,可否,現在寫幾個給我看看?”應麒不等阮尤尤同意,示意服務生送上紙墨筆硯。
阮尤尤繃緊了小臉坐著,“你看上了我寫的字?”
“準確的說,是我們老闆。他說,您的字型像極了他認識的一位故人。”應麒挽起西裝袖口,親自幫阮尤尤研墨。
阮尤尤一臉嚴肅。
咖啡廳裡這麼多人,料想他不會做什麼。
只是他這行為太古怪了。
“讓我寫可以,撞車的事,真的可以一筆勾銷了嗎?”
“是的。”
“那你寫下來,保證以後不找我要錢。”
應麒一怔,這小姑娘警惕性倒是很高。
調查過她的經歷就知道,她小小年紀沒了父母,能夠在不同職業之間周旋,在如今社會,沒點腦子早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阮尤尤檢查一下沒錯誤,從包裡拿出印泥要他按手印。
一切妥當,阮尤尤拿過毛筆,“寫什麼?”
“隨便什麼都可以,比如,寫寫您最喜歡的花?”
阮尤尤想了想,低頭在紙上寫下兩行娟秀的小楷——
海邊珠樹無顏色,羞把瓊枝照玉臺。
應麒略微一怔,“阮小姐也喜歡山茶花?”
“也?”
“是的,我認識的一個人,也喜歡這個。”
“我喜歡山茶花,是因為它在最絢爛時整朵掉下,不露一絲頹色。”她嘆息,上一世的自己,算不算也是如此?
應麟拍下照片,給他老闆打電話去了。
沒多久折回,“我老闆說,要開價十萬塊請您抄寫一篇詩賦。”
“哪一篇?”
“上林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