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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刺眼的不是正午照進這個冰冷研究所的陽光,即使抬眼看那遙不可及的光明時有種想流淚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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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最印象深刻的便是那日夜司空見慣的慘白,尤其當它沾染上了最熱烈的顏色的時候,那種極度的差別更像是無言的諷刺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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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究所裡的醫生們和學者們全都穿著慘白色的大袍,整潔得像是跟這座同樣慘白得很乾淨的研究所一樣。每個人臉上只有高高在上,都在忙碌地研究著手上剛剛到手的資料,討論著哪些藥物需要改進,哪些已經可以投入使用,以及哪項偉大的研究需要多少隻白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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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裡房間很多,畢竟要研究的專案也很多,但是每一個房間都異常的整潔,即使偶爾會有稍微血腥一點點的實驗讓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滿是由溫熱變得寒冷的鮮血,但是很快就可以處理地很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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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這麼漂亮的顏色只有在出現的時候才是最唯美的,那一瞬間的美麗就已經足夠了,再讓它們留下來只有骯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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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子是這樣說的,說著的同時順手把手裡的手術刀劃開了一個孩子的胸膛,當溫熱的紅色液體濺上他帶著微笑的臉時,那雙如同蛇蠍般的眼睛享受般地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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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的她才七歲,不過在這個研究所裡算是活得比較久的孩子了,當然,這裡不把那些被訓練成殺手的孩子們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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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什麼她會目睹到這種進行中的實驗呢?尤其是那種由那個被尊稱為‘博士’的男人親手做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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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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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也是最完美的作品…他當然得讓自己最完美的試驗品看看她是如何誕生的過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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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那個男人在她面前進行了多少次鮮血淋漓的實驗,她依舊沒有一點點的表情變動,甚至只有無聊,以及…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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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的有所感觸的話,那麼走神般地想起當初自己是怎麼樣被植入那隻讓她活下去的眼睛的過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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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有一個惡趣味,他進行的實驗都極少使用麻醉劑,那些孩子們瀕死般的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會讓他感覺到很享受…非常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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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再次轉換,總算從那個時刻存在著的男人移到了其他的場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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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由那個男人造成了,所以每一次他的面容清晰到像是剛剛見過的熟人,雖然那種似笑非笑的感覺會讓你毛骨悚然,像是被蛇盯上了的食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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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般的,這次混亂的回憶卻讓她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當初自己為什麼會學會‘笑’這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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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好像在她植入輪迴眼後的一年後出現在她的那個房間裡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