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幫所有人整理了一下之後就直接跪在那裡低著頭的安可,海豹睥睨地狠笑著說:“那個小屁孩就是魔女吧?真是的,為了這麼個小鬼居然浪費我的時間。還是快點……”
“海豹。”,虎鯊忽然淡淡地打斷他的話,一向帶著溫柔笑意的臉滿是寒霜,凝聚在雙眼的殺意直接讓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冷酷地直視著海豹的雙眼,虎鯊一字一頓地說:“我說過這次的任務不準對草帽海賊團的人出手嗎?”
直接被那迫人的寒意嚇得不自覺地後退幾步,海豹滿臉冷汗不知如何作答。雖然他一向狂傲自大、我行我素,也一向不把作為隊長的虎鯊放在眼裡,但是現在卻被虎鯊的氣勢和威嚴壓迫得無法說話。雖然知道虎鯊很強,但是他每天都是對著洋娃娃冒著愛心帶著藍鯨四處逛然後再用溫柔無害的笑容坑騙別人替他背黑鍋,即使手下不遵從他的命令也只是笑笑擺擺手然後掛在藍鯨身上喊委屈。日積月累下,海豹也差點忘了他的本性,忘了鯊魚原本就是嗜血的本性。
氣氛瞬間變得凝重,滿是風暴即將來臨的低氣壓。海牛和海豚從一開始就一句話都沒說過,現在更是保持沉默不讓自己碰到隊長的槍頭。他們都很清楚虎鯊的能力,也第一次看到他面無表情毫不遮掩地釋放殺氣。看來,這次虎鯊真的是忍無可忍了。畢竟這是他們這一隊唯一的任務,如果因為海豹的妄為而毀了計劃那就不是用‘麻煩’來形容的程度了。
安可並沒在意那邊的風潮湧動、劍拔弩張,只是扯下左肩的繃帶小心地幫山治把右手纏起來,雖然知道這只是杯水車薪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弗蘭奇還在驚訝著虎鯊不怒而威的迫人氣勢,眼角撇到安可的動作時就從驚訝中回過神,當看到她小小左肩上那一片淤青時就明白,她在這裡也受到了不少的折磨。
慢慢地站起來,安可轉過頭面對著虎鯊他們所有人,依舊低著頭劉海遮住了雙眼,緊握著的雙手已經鬆開,左手嬌嫩的掌心被指甲刺穿,至今偶爾還滴落下幾滴豔紅在粉色地面綻開不合季節的血梅。蒼白的嘴唇還帶著些血絲,豔紅和蒼白的映襯顯得更加妖冶。
沒過多久,抿成一條直線的小嘴輕啟,話語未出一道血絲就先順著嘴角滑落,在慘白上畫出刺眼的風景,但安可並沒在意,依舊自顧自地說話,喑啞的聲線不像以往軟糯的童音,滿是邪氣和血腥味,陌生得就像未曾謀面的人,“本來我已不想再造殺戮,但是現在我只要你們三個血債血償,僅此而已。”
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降到零點,濃郁的殺氣籠罩在所有人身上,彷彿已經縈繞在鼻尖的血腥味讓人喘不過氣來。感覺到安可的變化,虎鯊眉頭緊皺,隨即就鬆開揚起笑意,與我無關的笑意,“我知道了,他們三個隨便你處置。藍鯨、海葵,把草帽海賊團搬到遠處,然後幫他們包紮傷口。”
“是!”,聰明地沒有過問虎鯊的決定和安可現在跟惡魔一樣的狀態,藍鯨和海葵動作迅地把躺在那裡的傷員全都搬到遠處。黑影閃過幾次,未到十秒,昏迷的路飛他們以及弗蘭奇都被扛到幾百米外的地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索隆也被虎鯊一個手刀給乾淨利落地劈暈了交給藍鯨扛了過去。
“喂,虎鯊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從那殺氣裡回過神的海牛才現周圍只剩下安可、虎鯊和他們三個,立刻大聲加不滿地喊道:“我們不是一個隊伍的嗎?任務還沒有完成就開始起內訌,而且你的意思還是同意了讓魔女殺我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虎鯊伸手摸摸掛在腰帶上的洋娃娃,笑得和煦,可惜還是掩飾不住他的殺氣,“而且我沒告訴過你們嗎?我決定要把魔女拐走去私奔了~~”
“什麼??”三人瞪大眼睛看著虎鯊的笑顏,不相信他就這麼輕易地放棄了五年的任務。
“而且,我奉勸你們還是死在小魔女的手下比較好~~~”,虎鯊對著他們擺擺手轉身就走,走了幾步之後停下,回過頭對他們慢慢地露出一抹笑,嗜血的意味顯而易見,“不過,要是你們幸運地活下來,我會親手解決你們的~~”
“!!!!”,完全沒想到虎鯊會這麼說的三個人懵了,愣愣地看著那人越走越遠之後才逐漸地回過神。海豚有點後怕地瑟縮了一下肩膀,疑惑地問道:“虎鯊大人好像不是在說笑,我們是做出什麼事得罪他了嗎?不然怎麼會在這個重要時候帶頭起內訌?”
“起因應該是海星把草帽海賊團的人弄得跟死了差不多吧!畢竟那可是用來威脅魔女的唯一籌碼,萬一魔女直接動怒引了那個莫名其妙的陣法,我們就麻煩了。”,海牛摸摸光頭,帶著埋怨的語氣說道。
“哼,我可不信虎鯊那個混蛋敢在這種時候真的宰了我們!不過是玩得過火了一點~有什麼大不了的?”,絲毫沒有一點悔改的海豹眨眼間就把虎鯊的話當作耳邊風一樣聽過就忘,滿不在乎的態度讓一邊的兩人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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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才現少了一個人的海牛再次摸摸光頭,問道:“說起來,怎麼沒看到海馬?那個傢伙在這麼重要的場合跑到哪裡去了?”
“他已經在地獄等著你了……”,陰寒冰冷的聲音幽然地回答了海牛的問題,陰森森的氣息好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鬼怪一樣。
立刻想起自己的身後還有一個人,三人立刻轉過身,並暗自責備自己居然把後背留給了敵人,以及被虎鯊的話弄得神魂不定。
慢慢地把刀抽出來,海牛沉聲說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弟弟去了哪裡?”
安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低垂著頭雙手垂下,好像沒有聽到海牛的問話一樣,但是陰森的氣息卻有增無減。
“應該是凶多吉少了。說起來,她剛剛好像說過要我們血債血償……”,海豚也一改之前謙卑的樣子,神情嚴肅地雙手舉起在嘴巴成喇叭狀。
“哼,騙誰呢。”,根本不在意的海豹嗤笑一聲,隨即伸手肆意地指著安可,語氣不屑地說:“就這育都有問題的怪物身體,再加上幾個小時前在司法島那裡從死亡線那裡僥倖苟活下來的殘缺生命。就算沒有這,輪迴眼也已經被梅爾的陣法和屠魔令弄得無法使用了,更何況現在,左肩也被海馬打殘了。站在那裡都有問題,還血債血還呢,切!”
“你說得也有道理,但是這個傢伙殺了海馬!!!!”,海牛的臉上肆虐出一絲狠戾,緊握著刀的雙手青筋暴起。要不是因為不能殺掉魔女,他早就衝上去把她大卸八塊了,即使她現在的外表是個小孩,但海牛並不認為自己會因此產生同情或者手軟。只要是魔女,就算她現在是襁褓裡的嬰兒。他也可以沒有一絲遲疑地殺了她。
“吶,”,安可忽然冒出一個氣音引起三人的注意,蒼白的嘴唇蠕動幾下,“你們的遺言說完了嗎?”
海牛和海豚已經迅地警惕起來,繃緊了神經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小孩。對自己完勝現在的魔女很有把握的海豹舔舔唇,裂出一抹淫笑,“遺言?呵,我比較喜歡在某個美女的床上說。”
“看來已經說完了……”,嘴角勾起一抹轉瞬即逝的微笑,安可慢慢地抬起頭,經過的海風默契地吹開遮住她雙眼的劉海,露出一直被黑藏起的雙眼,被綁起的長隨著海風舞動著,不寒而慄的氣息愈強烈。但當看到安可整張臉的時候,即使是身經百戰曾經沐浴過鮮血的三人也忍不住從心底泛出的寒意,瞪大的雙眼直接露出內心湧出的恐懼,那是對未知之物的本能恐懼。
豔紅似血的雙瞳滿是對鮮血的極度渴望,左眼裡黑黑色的數字‘六’好像也被籠上了一層淡淡的紅光。蒼白嘴唇慢慢裂開的笑容每上升一個弧度,殘忍危險的氣息就成倍地增加。嬌小的臉上開始出現詭異的紋路,像是某種古老的符號,從淺紅逐漸加深,最紅變得似火焰般熱烈燃燒在慘白的臉上。幾乎佈滿了整張臉的紅色符號讓安可原本可愛的娃娃臉變得比鬼還可怖,再加上鮮豔欲滴盈滿殘虐的血紅雙瞳讓她就好像是一個剛從地獄深淵爬出來的魔物那樣。
火紅符號開始從脖子而下,蔓延至雙手。等到手臂上全都是火紅色的符合後,安可才慢慢地開口,冷酷的喑啞聲音寒冰一樣,豔陽高照的晴空忽然颳起一陣陣的陰風,使低啞的聲音更加飄渺玄乎:
我要,把你們,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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