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列車還在不知疲憊地前進著,天空還是陰沉沉的,黃豆大的雨滴也不斷地砸落在列車上。天籟『小說 .』.奇蒙尼和昆貝已經坐在角落裡玩開了,無力阻止的娜美只是嘆息隨即坐在一旁休息;巴里還低著頭沉思著,而剩下五個人則繼續盯著面前的目木板,視線完全不敢亂瞄;已經調好藥粉的喬巴拿著藥粉和一杯水,在安可面前走來走去,努力想著怎樣才能讓她吃下去。而已經無心調息的安可則盤腿坐在沙上,左手抱著赤月,右手輕放在腹部那裡,時不時輕按幾下,紫羅蘭的雙眼流轉過不為人知的恨意,‘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沒辦法做一個自由的人?!好討厭…這種被人控制著被人當成人偶的感覺……’,按在腹部的右手不斷地用力,彷彿想直接抓破自己的面板將裡面埋藏的東西拿出來一樣。被抓住的衣服滿是褶皺,用力過大以至於有些白的指節輕易看出她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在抓著自己。
“安可,你肚子很痛嗎?要不要讓我檢查一下??還是先吃點藥??”
小馴鹿船醫滿是擔心的話語響在安可的耳邊,回過神的安可收回眼裡的情緒,可愛地眯著眼睛笑笑之後說:“沒事喲,喬巴君~~”
“真的??”,完全不相信的喬巴依舊直直地盯著安可,拿著藥粉和水杯在她面前看來看去。
“真的。這些藥和水是給我的嗎?謝謝。”在喬巴訝異的目光裡,安可自然地接過它手中的東西,然後面無表情地吞下那些藥粉再喝了一口水,才將杯子塞到某隻已經石化了的馴鹿手裡,然後好笑地說:“怎麼了?難道不是給我的嗎,這些藥?”
“不是不是,我只是驚訝安可居然一點都不拒絕地吃下去了~~~我本來以為還要勸很久呢~~”,完全沒想到安可會這麼配合的小馴鹿笑開了花,左扭扭右扭扭地晃來晃去。而娜美只是嘆息一下,隨即繼續擔心地看看安可依舊蒼白的臉色,輕易猜到此時的她只是簡單地掩飾了左眼的瞳色,其他的都沒有用幻術,‘難道是因為太累了嗎?但是在上面的時候和拉斐爾君到底生了什麼事?拉斐爾君一向很擔心安可,絕對不可能讓安可拖著這樣的身體還去戰鬥,生什麼了……到底生了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但卻又很重要的事……’
感覺到前方又出現了一個微弱的氣息,安可並沒有任何動作,反正路飛在上面,而且前面那隻東西又不是很厲害,搖頭晃腦了許久之後盯著坐在自己前面睡著大覺的索隆,目光聚集在他身前的紗布上,過了一會才想起來那是被卡庫的指槍給刺傷的。估計了一下成年男子手指的長度之後,安可決定還是幫某隻綠藻頭治療一下,不然戰鬥的時候就麻煩了。
還沒等安可有所行動,前面忽然就傳來路飛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句“青蛙!!讓開啊!!!!!”。除了一臉淡然的安可和不受影響睡覺中的索隆,車廂裡的其他人完全被嚇懵了,還沒回過神生了什麼事,就感覺到整輛海列車忽然像被人狠狠拍飛了一樣,直接偏離了軌道飛了出去。車廂裡的人瞬間滾成了一團,泛著蚊香眼倒在車廂尾部,而福蘭奇一家的帝王bu則脫離了車廂尾部,繼續沿著軌道前進。
把赤月插在牆壁上固定住自己的安可悠閒地按緊頭上的草帽,透過窗看著海列車離帝王bu越來越遠,最終完全看不到影子。海列車終於跌落在海面上,只有晃悠幾下之後繼續奔騰著向前開去,只是方向完全不知東南西北。
除了不知道為什麼還能穩坐在酒桶上呼呼大睡的索隆以及正在努力把赤月從木牆裡拔出來的安可之外,其他的所有人都頂著蚊香眼在車廂尾端那裡堆成一堆,很是狼狽,而車頭那裡則傳來路飛不滿的吼聲,以及一隻青蛙‘kerokero’的大叫聲,明顯就說明了路飛又再一次地和動物進行跨物種的交談,而且交流得還非常順利,沒有一點語言障礙。
“…生什麼事……”,摸著頭咬著雪茄昏沉沉爬起來的巴里搖搖頭清醒一下之後,立刻瞪著在他面前以異常曖昧的姿勢躺在一起的娜美、摩茲和基威,紅著臉大吼:“你們在做什麼??不知廉恥!!”
“又是這個詞……”,已經不想反駁的娜美完全無視他,而摩茲和基威則迅爬起來,各自黏在巴里兩邊,調戲著他:“不要這麼保守嘛~~”。貌似不太能跟女子打交道的巴里立刻頭上冒煙,滿臉通紅得彷彿要滴血一樣。
而這時在前面路飛和青蛙的吵架已經進入了白熱化,一個拼命吼著‘kerokero’另一個則在喊著“我要吃了你!!”
“哈哈,如果草帽小子把橫綱吃了的話會很麻煩的,我去調解一下,哈哈…嗝……”,明顯醉得不輕的可可羅婆婆蹣跚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向著駕駛室走去,時不時還喝一口酒。明顯不相信醉醺醺的可可羅婆婆可以解決好這件事,車廂裡的窗戶都被開啟,十幾個腦袋從裡面探了出來,眯著眼迎著風看著坐在車頭那裡的巨大青蛙,以及青蛙面前手舞足蹈的草帽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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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帝王bu不見啦!!”現在才現這件事的詹拜大吼道,同樣現這一點的其他人也在大吼大叫著,無法忍受的娜美直接帶著喬巴和奇蒙尼以及小貓去到駕駛室那裡,順便利用自己的航海術讓海列車回到原本的道路上去。而在這一片吵鬧聲中,索隆居然還能無動於衷地睡覺中。
對這件事沒興趣的安可只是把赤月拔出來之後繼續在沙上坐著,畢竟她過去的十幾個小時消耗了很多精力:佈置陣法花費的較多鮮血和大量精神力,和cp9對戰,然後是跟神秘的傢伙對打,最後……則是拉斐爾。想到那個人,安可忽然想起了什麼,伸手在胸口那裡按了一下之後手僵在那裡,過了一會之後扒開衣服扯出一條項鍊,項鍊掛著的藍色水滴掛墜晶瑩而神聖。安可愕然地低頭盯著那個藍色水滴掛墜,某位一直溫柔笑著的藍藍眼少年就浮現在腦海裡,猛甩一下頭將腦海裡的人揮去,安可緊抿著嘴唇用力扯了一下掛墜,可惜纖細的銀繩將脖子劃出幾條紅痕還是沒有斷開。知道那條繩子堅韌性的安可只是沉默著拽緊手裡的墜子,一層薄薄的水晶就將整條項鍊都嚴嚴實實地封存了起來,但沒過幾秒之後水晶破碎,項鍊還是原先那樣完好無損,甚至藍得更加奪目。
‘連項鍊都跟那個小鬼那樣甩都甩不開,真是物以類聚呢。不過,他都被我趕走了,這條項鍊怎麼辦……’,嘆了一口氣之後,安可無奈地將墜子用衣服遮住,然後繼續抱著赤月打著調息的旗幟在呆。火紅的妖刀安安靜靜地呆在水晶裡面,但並沒有妨礙到它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自己的主人以及將自家主人有點溼潤的和服烘乾……雖然她本人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
於是,偉大航路里又一不可思議的現象就生在這小小的破舊的海列車裡:一大堆人眯著眼睛前面,有男人有女人,再加上小孩和小貓……正常現象,一個在車頭那裡吹鬍子瞪眼的草帽少年…還算正常,車頭那裡一位老婆婆從窗戶探出頭正在和穿著紅色兜襠布的巨大青蛙…勉強可以接受,車廂裡一個全身冒著水蒸氣卻在無動於衷呆中的小女孩…紅得彷彿在滴血的刀……好吧,的確是不可思議的一幕~~
而跟這些詭異畫面不同的是,可可羅婆婆和青蛙橫綱倒是交談的不錯,時不時傳來哈哈哈哈的大笑聲,但閒聊了沒多久之後,可可羅婆婆開始意味深長地進入主題。
“你那個身體是怎麼回事?全都是傷口啊。你自從8年前湯姆先生被帶走之後,日復一日地向海列車挑戰,想要變強吧?為了不再失去自己喜愛的人,為了能保護自己喜愛的人。”
好像被可可羅婆婆說中心聲一樣,橫綱只是咬緊牙關低吼一聲。
“橫綱,現在就是展示你修煉成果的時候了,你最愛的福蘭奇現在跟湯姆先生一樣被帶走了。現在,這艘船也正打算去救他,一起來嗎?”
“kero,kero!!!!”,聽完可可羅婆婆的一番話,橫綱朝天大吼一聲,彷彿答應了一樣,而路飛也只是露出一抹笑。
“喂,草帽小子,又增加一名夥伴了!”,可可羅婆婆朝著車頂喊一聲。而路飛也從車頂上探下頭得意地笑著說:“我知道了,海獸婆婆,還是叫你青蛙婆婆好呢??到底要怎麼叫呢?”
“哈哈哈,隨便你吧。”,對路飛奇怪的稱呼沒有什麼意見的可可羅婆婆只是回到駕駛室裡。而娜美現在也從海面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急忙對可可羅婆婆說:“婆婆,我子啊八點鐘方向現了順流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