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河道里,溫度忽然降了幾度,人群的口哨聲和起鬨聲逐漸降低,逐漸變成詭異的沉寂。實在忍不住安靜,一個染著紅的青年悄聲問隔壁的人:“喂,你不覺得有點冷嗎?”
“的確有點……”,同樣地點點頭,那個人抬頭從房屋間隙中看到明亮的藍天,“但是,今天太陽不錯啊……”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還在疑惑著的青年將視線移回水道,卻現上面人影都沒有一個,只有水面偶爾泛起的波紋,奇怪地眨眨眼睛,左看看右看看還是看不到剛剛那位美女去了哪裡,“奇怪了,你們誰看到了那位美人去了哪裡了???”
忽然驚醒的人群疑惑地左右尋找,卻只看到沒有人的河道。忽然一個人指著前面的衚衕:“會不會在那裡拐彎離開了??”
“快點追上去吧,我還想再看看那位美女了~~~”
“我也是我也是~~~~”
人群迅遠離了剛剛的街道,安靜的街道在沒人現的時候慢慢地有出了一隻載著粉色小船的粉色bu,坐在上面的白衣少女舉著白色雨傘笑意吟吟,但卻帶著揮散不去的陰寒,‘有一個很厲害的氣息忽然出現了,有點興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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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道兩邊是熱鬧的商鋪,商鋪外寬敞的長廊人來人往,清澈的水道上也來回遊著各種bu,也有店家把小店鋪移到小小的客船上,不少遊客將bu停在客船邊挑選心儀的商品,幸虧河道寬闊,店鋪排列在兩岸井然有序,即使乘著bu在熱鬧的商店街經過也不會感覺到擁擠,各種叫賣聲各種討價還價聲充斥耳邊。主要通路水道在參差不齊的房屋間交錯而過,有的與屋頂齊高,有的穿插在房屋中部,更多的則低於石板街道。
‘很熱鬧的街道呢,現在先去找找最近的那個人吧,忽然不掩飾自己的存在有點可疑呢……’,撐著傘看著周圍,安可彷彿也融入了這個熱鬧的氛圍。如果忽視她偶爾警惕地看向房屋間陰暗的角落的視線的話,的確很融洽。忽然正前方游來一隻頭部跟黃金梅利號一樣大的巨大bu,一個撐著傘的老人坐在上面,可惜由於高度差的問題,安可只能隱約看到一點人影,而巨大bu則載著一個巨大的船,上面坐滿了形形色色帶著精美面具身著華麗的人,好像是要去參加什麼宴會一樣。而越靠近商店街,就看到越多那些帶著面具穿著華麗服裝的人,有的坐在各種大小各種顏色的bu上,也有的輕鬆地走在街道上,設計精美畫工上等的面具時不時在帶著溫暖笑意的人群中出現,雖然賞心悅目但卻也隔絕著接觸,莫名地帶著冰冷,不近人情的冰冷。
安可隨意地看著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的面紗遮住了半張臉,慢悠悠地驅使箭魚bu來到熱鬧河道一個沒什麼客人的角落裡,停在一個賣裝飾品的小攤位前,隨意地看著上面簡單的飾品。賣飾品的是一個穿著粗糙麻衣的乾瘦老婆婆,看到有客人上門,老婆婆立刻和善地招呼道:“小姑娘,挑選一下咧,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雖然簡單了一點,但卻是這個城鎮裡獨一無二的啊……”。老婆婆滿臉皺紋寫著滄桑,但唯一一點個其他店主不同的就是她帶著一副同樣是粗糙麻布製作而成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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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細的手在簡單飾品上移來移去,最後停在一朵彈珠大小的白蓮花夾上面,隨即就拿起來仔細地打量著,綻放的蓮花肆意展開著花瓣,開在純黑色的夾子上,簡單但卻又帶著點嫵媚,莫名地討人喜歡。安可在掌心把玩著那個小小的夾,眼睛看了老婆婆一樣,隨即就移向其他飾品,“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這些多少錢一個……”
“小姑娘你的聲音很好聽呢~~呵呵呵,”並沒有急著回答的老婆婆只是和善地笑著,從擺放著飾品的桌面下摸索了一會,再伸出來時帶著手套的掌心上躺著一朵血紅色的彼岸花夾,豔紅的色彩就像鮮血一樣鮮豔欲滴,“但是,純潔的白好像不太適合你呢,要不要試一下滿是罪孽的紅?”
“呵呵~”,一點都不詫異的安可依舊笑著,薄紗下的唇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手裡依舊把玩著純潔的蓮,看著它像變魔術一樣轉變成潔白的彼岸花,“但是,別忘了~~美麗的蓮也會變成滿身罪孽的存在,就像天使也會墜落一樣,而且誰說過彼岸花只有一種顏色~~”
老婆婆依舊慈眉善目地笑著,半眯的眼睛在自己手裡猩紅的彼岸花和安可手裡純白的彼岸花之間流轉著,過了幾秒才笑眯眯地繼續說:“小姑娘,可是別忘了,即使是純白的彼岸花,世人也會堅信著它有一天會嗜血變回地獄血紅的引路使者。但是蓮就不一樣了,即使是從腐爛的淤泥中綻放的紅蓮,人們都會相信著它是純潔的,即使它身帶著紅色。”
“呵呵呵~~您可真會開玩笑~~~”,左眼流轉著絲絲縷縷道不明說不清的豔紅,安可只是輕輕地把手裡幻化出來的彼岸花慢慢地放會在攤位上,看著虛幻出來的花朵在淡淡霧氣裡現出真身,“世人怎麼想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只要還有人相信著世上存在純白的彼岸花,那麼肯定會存在那麼一朵即使深陷罪孽也不會失去自己的白色花朵…我也這樣相信著……”
“哦呀~~”,老婆婆忽然有點調皮一樣眨了一下眼睛,笑眯眯的臉依舊滿是和善,“看來你找到了這麼一個不與世人同流合汙的人嗎?”
“嗯,有一個……”頓了頓,安可輕撫著自己臉上的薄紗,隨即拿開,幻化出來的絕世容顏徹底暴露在老婆婆面前,有點蒼白的唇瓣慢慢勾起一抹微笑,沒有一點雜質的純粹微笑,“或者是不止一個……”
“可惜,不合群的人通常都不怎麼有好的下場。畢竟世上堅信著紅色地獄花朵的人幾乎滿世界都是,那寥寥的幾個人就是想逆流而上,也會被吞噬,或者被融合……結果很簡單,沒有誰可以一如既往……”
“那的確很可惜,可是他、或者是他們,說不定真的會造就逆流而上的奇蹟。再說了,既然敢在世人面前保持著純潔的白,無畏周圍猩紅景色,那麼那朵被稱為地獄使者的花朵本就是奇蹟的存在。而且,世人需要知道的就是,那種純白的彼岸花……也是有著劇毒的~~~”
再次靜靜地看了安可幾秒,老婆婆忽然綻開一種滿意的笑容,再次從從下面抽屜拎出一個精緻的金色蘭花簪,綻放的五瓣蘭花彷彿是由純粹的真金設計而成。同樣也是模擬花朵,甚至連蘭花花蕊都做得栩栩如生,甚至連線蘭花的銀色簪子也完全是上等貨色,是人都知道那個簪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而看到那朵蘭花從而聯想到某個粘人的藍毛,安可猛地打了一個冷戰,趕緊驅動箭魚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那個,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雖然事前知道這個老婆婆不是普通人,但是現在總有種不走不行的感覺,但是剛指示箭魚走的瞬間,她就感覺不對勁了,水面下有東西正在拉扯著箭魚,不讓它離開那個攤位,而還想掙扎的箭魚則滿臉虛汗,不斷地動來動去但隨即僵硬在那裡。安可神色一凝,隨即便滿臉溫和笑意,雙手輕握著寒意漸增的白傘。
“呵呵呵,彆著急嘛,小姑娘。何必在意著一時半秒的?”,已經滿臉和善笑容的老婆婆正在拿著一張白色手帕包裝著三個飾品:一個白蓮花夾、一個紅色彼岸花夾以及那個給安可感覺很不妙的金色蓮花簪,一邊包裝還一邊和安可聊著家常,就好像她們有多熟一樣,“小姑娘,你看到這座島上現在有很多帶著面具的人了嗎?那個啊,是因為海列車經過的島【聖。法爾特】最近連續幾天都在舉辦假面狂歡會,所以現在島上才這麼多人帶著面具。不過啊~~”,老婆婆話鋒一轉,看了看安可精緻的臉和將近17歲的少女身體,接著繼續說:“他們都還太不夠班了,哪像小姑娘你裝的這麼像呢?完全就像是真的一樣~~”
“您可真會開玩笑,這世界上哪有人不是真的??”,依舊淡笑著的安可並沒有表態,認真地看著老婆婆慢動作地包裝三個飾品。一朵雲稍微遮掩了陽光,偶爾經過的風帶來一絲清涼。安可只是輕拉了一下披肩,然後慢慢地收起傘輕放在小船的船弦上,斜斜的角度讓白傘的傘頂觸碰到了一點水面,動作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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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世上的確有人活得不像是真人呢。但是在某些人的世界裡,她是真實存在並且意義重大的,是吧,小姑娘~~”,慢條斯理地在安可注視著的目光下把疊起來的手帕放在旁邊一個飾品盒裡,蓋上蓋子還貼心地綁了一個金色的蝴蝶結之後,老婆婆才雙手捧著那個盒子遞在安可面前:“看在我們有緣,這三樣飾品就送給你了,世上僅此一家哦~~~”
“是嗎……”,把傘舉起來然後開啟,傘頂沾上的水因此飛到了老婆婆的攤位上,圓潤的水珠在淡色的木板上並不明顯,但被吸收之後卻形成淡棕色的圓塊,箭魚bu忽然載著安可加遠離那個小攤位,空中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話語,“但是無功不受祿,我還是先走了。”
看著箭魚動作迅地載著那個撐著傘的白色身影離開,拿著盒子的老婆婆沒有高聲喊住遠去的安可,只是慢慢地把手裡的盒子放下,然後摘去右手的手套,露出來的白皙右手面板年輕光滑,完全與滿是皺紋的臉格格不入,輕撫著那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老婆婆’忽然輕笑一聲,聲音也是跟蒼老面容不搭的年輕,不像少女般的有活力,而是帶著歷經世事的穩重,眼神也不像老人的那種渾濁,而是一種帶著某種情緒的清澈眼神,
你找了個很不錯的婚約者呢,亞特斯迪蘭d拉斐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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