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臺此時站在司北梟的身旁,聞言抬眸看向宋抒陽,他站在那裡,臉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拳。
都說香江梟爺行事霸道乖張,還真是不假。
他這番話就等於是在告訴宋抒陽,你老子都不敢在我面前擺長輩的架子,你就更不配了。
而且最近宋氏集團剛剛競標成功,一下子水漲船高不少,司北梟在這個時候踩宋抒陽一腳,就是在說,宋氏集團無論如何都不會比得上天盛。
更狠。
而他這話似乎還隱藏著另一層深意。
最近不少傳言說宋氏能贏得這次的競標,是因為宋瑤臺從中洩露了天盛集團的競標價,加上在競標當天故意鬧事。這些風言風語是怎麼傳出去的,聰明人都看得出來。
這是在警告宋抒陽,別以為我娶了你女兒你就能騎到我的頭上,身份不配,別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梟爺,不好意思,抒陽只是看到你平安回來太高興了,才會一時忘形,”宋靳川立刻上前去,陪著笑臉,“您別跟他計較。”
宋靳川怎麼說年紀也足以當司北梟的爺爺了,親自道歉,司北梟愣是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將視線轉向一旁的宋瑤臺,冷臉瞬間變成笑臉,說道:“親愛的,推我進去吧。”
宋瑤臺再次被“親愛的”三個字刺激得打了個寒顫,她強忍著去撫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的衝動,皮笑肉不笑地應了一聲,從段遲的手裡接過輪椅推手。
段遲從進屋開始,視線就幾乎沒有從宋瑤臺的身上離開過。
此時近距離接觸,他打量的目光的更甚了。
直到宋瑤臺接過輪椅推手,他才微微低著頭退到一旁。
宋瑤臺瞥了他一眼,有些頭疼。
怪她自己在第一次和段遲通話那天沒有及時認出這貨的聲音。
她替厲景琛施針的那段影片應該已經被金玲發給司北梟了,如果段遲也看了,那他認出自己的機率……
就他剛剛那個打量的眼神,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得找個機會好好說明一下,不能讓段遲壞了自己的事。
幾人很快在客廳落座,司北梟還是坐在輪椅上,旁邊坐著的是宋瑤臺,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握住了宋瑤臺放在膝蓋上的一隻手。
宋瑤臺指尖在司北梟的掌心裡用力掐了一下,司北梟原本淡笑地神色微微一頓,但是很快又恢復自然,這一點變化甚至快得坐在對面的兩人都沒有看到。
宋抒陽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心底殺意湧動,面上卻不顯,笑道:“梟爺和瑤臺感情真好。”
宋瑤臺抬眼似笑非笑道:“我們是夫妻嘛,感情當然好。老公,你說是不是?”
老公兩個字咬的有些重。
這是在提醒他,之前坑她的事她還記著呢。
司北梟側首笑看著宋瑤臺,對方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老公?”
片刻後,司北梟點點頭,“當然。”
宋瑤臺一臉“羞澀”地靠在司北梟的肩上,壓低聲音道:“陪你演這麼一場恩愛戲,梟爺打算付我多少酬勞?”
她又不笨,司北梟突然出現在宋家,還一臉深情地喊自己“親愛的”,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但肯定是有需要才演的。
趁火打劫,哦不,重要客戶有需要,她當然得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