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司家主宅。
司明一早就過來伺候著,就怕宋瑤臺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又要提出過分的要求。
昨晚他離開書房後才回過味來,宋瑤臺那都是試探。
尤其是,昨晚那兩人被帶回來,醒來後經過審訊,雖然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但他們也說了,昨晚動手的就是宋瑤臺本人。
再三確認後,司明花了起碼三分鐘才消化了這個事實。
換成是其他人他都不至於這麼驚訝,但那是宋瑤臺啊!
連可樂瓶都擰不開的宋瑤臺!
這一年多來,司家上下竟然都被她給騙了!
若不是這次的綁架讓她再也裝不下去,他們和家主都不知道還要被矇在鼓裡多久。
司明泯了一口茶,問旁邊的傭人:“昨晚夫人有什麼……”
一句話還沒問完就停住了,司明愣愣地看著大門口。
傭人正低頭聽著司明的問話,見他停下,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也是一愣。
大門外,宋瑤臺穿著一身輕便的運動服走了進來,漆黑柔順的長髮高高束在腦後,額頭上有一層薄薄的汗水,在朝陽的照射下反射出細碎的光芒,精緻絕美的臉龐更顯耀眼。
她懶洋洋地抓起脖子上掛著的毛巾擦了擦臉,一進門,看到司明就勾唇笑了笑,“司大管家這麼早過來是要給我請安嗎?”
司明:“……”
長得挺漂亮的,這張嘴怎麼就……
深吸了口氣,司明揚起一抹職業假笑,“夫人這是去晨跑了?”
宋瑤臺不答反問:“司大管家,司北梟請你當管家一個月花多少錢?”
她問得認真,司明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好一會兒才笑著回道:“夫人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宋瑤臺一本正經:“一天天的啥正事不幹,就知道明知故問,要你何用?”
司明一噎,臉上的笑險些掛不住,“夫人你……”
“昨天下午我就被綁了,你花了多長時間才找到我?這是辦事不力,我要是靠你去救,只怕早就死透了連屍體都不用你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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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那種情況下我說人不是我打的你想都沒想就信了,這是蠢,連基本分析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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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司北梟的妻子,你的主母,對我不敬就是對司北梟不敬,這是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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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瑤臺頓了頓,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司明,最後下了結語:“能力不足,又蠢,還不忠,像你這樣的,倒貼錢我都不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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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只覺心口連中四箭,箭箭戳心,連呼吸都是痛的。
宋瑤臺上前幾步,湊近他的臉,微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嫌棄道:“長得也不怎麼樣,嘖嘖,連當花瓶都不合格。”
終於,pentaki!
司明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宋瑤臺懟完人身心舒爽,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就準備上樓。
“司管家,”一個傭人快步走了進來,看到宋瑤臺的時候愣了一下,“……夫人。”
對上她明顯有些閃躲的眼神,宋瑤臺停下腳步,眯起眼,“怎麼了?”
傭人朝司明看過去。
宋瑤臺見狀在心底冷笑一聲,剛要開口卻聽司明說道:“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傭人點點頭,這才開口道:“楚先生在門外,要求見夫人。”
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