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大了就好了。”雖然心裡光是想想就已經不想活了，但嘴上顧金鳳還是給出了安慰。
到了臘月，天氣就冷了起來，然後開始下雪。
下的第一場雪，顧家三個孩子被霍霍地沒有棉衣穿。
他們見縫插針地往門外跑。
一跑一個摔。
美仙跟金鳳、還有春花、花花只能連夜趕制棉衣，給仨孩子有個出被窩的機會。
在顧晏禮看來，就是慣的。
用顧晏禮的話說“他們是小，又不是傻，一個勁往外面跑，就是沒凍著。”
“凍著了，凍狠了，就老實了。”
“那濕衣服就別給他換，讓他穿著。”
“又冰又涼的衣服穿身上，我不相信他們下次還敢。”
這天，顧晏禮早回來，剛好看到孩子跌雪窩裡去了，把衣服弄濕了，顧晏禮就說“不用換，就讓他穿著，下次就老實了。”
好像是老實了。
因為孩子當晚發燒了。
花花來喊人，夫妻倆又趕緊從溫暖的被窩裡起來，把孩子往醫院裡送。
打了針才退燒，孩子“哇哇”大哭。
顧晏禮抱著孩子沉默不語。
從醫院回來，他也沒把孩子送回去給花花嫂帶，而是抱回了他跟溫棠的房間。
他說，“之後可能還會發燒，我看著。”
溫棠也沒反對，“嗯！”
孩子退燒了，到家後不多會就睡著了。
顧晏禮就讓孩子躺在他身上睡，也沒把孩子放下來。
溫棠看得忍不住，“你放下來睡，他會舒服一點。”
顧晏禮沉默了會，才把孩子放到床上。
“……是我沒讓花花嫂子幫他換濕棉褲，他才發燒的。”他音調倒跟往常沒多大區別。
但溫棠還是拍拍他的肩膀“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巧合，巧合罷了。”
嘴上說著巧合，溫棠還是叮囑“以後濕衣服該換還是要換的，孩子……到底還小，不經坑。”
顧晏禮“……”
溫棠：坑爹的見多了，坑親兒子的還是第一次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