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甜不說話,繼續哭啼,許忠國就繼續說“你呀,別太難過。”
“雖說眼下投機倒把抓的嚴,進去後,弄不好可能會判個十年八年的,但只要咱們認真改造,表現好,還是能早些出來的,你說對不對?”
許忠國不安慰還好,他開口安慰了,駱甜這一路上眼淚就沒斷過。
他騎車到大隊的時候,還碰上從顧家回家的顧錦跟王小慧。
看見顧錦,許忠國就停下腳踏車“三嬸子,你這是打哪來?”
“哦,去晏禮那,剛回來。”
顧錦看一眼許忠國,還有他腳踏車後座的駱甜,“事情辦妥了?”
許忠國立馬搖頭“哪能呢!”
“就去打了個電話,等她們家裡來人再說了。”
許忠國說完,對還坐在腳踏車後座的駱甜說,“駱知青,不然你先回去吧,這離知青點也不遠了。”
駱甜訕訕從腳踏車上下來了,然後猶豫著問“大隊長,我明天想去縣城……”
“哦,那你去吧,去看看,也提前瞭解下情況。”
“大隊長你明天有空嗎?”
許忠國想也沒想的說“我哪裡有空啊,我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的。”
“就今天,你看陪著你跑這半天了,我連口水都沒喝呢!”
“對不起,我……”
許忠國擺手“趕緊回吧,不早了,你回去收拾收拾就趕緊睡吧,你不是還想去縣城嗎?”
駱甜看看顧錦跟抱著孩子的王小慧,沒有再說什麼,踏著月色往知青點走去。
顧錦跟王小慧都沒有看她一眼。
駱甜那時落水被救顧晏禮救上來,多少人看見了。
這就是沒恩,也不能是仇吧?
結果呢?
她們姐妹倆就這麼對待人家?
誣告人家投機倒把?
就這樣的人,誰還敢跟她接觸?
駱喬被抓了,溫棠就開始盤算著要去海市了。
之前說好的,三個月後再去商談廠子置辦的後續事宜。
這差不多就到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