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倒是看見他了,沒準備搭理,在許安成夫妻離開她的小屋後,就起身提著小板凳準備回屋。
坐的久了,她腳都有些麻。
走得慢吞吞的。
還是許懷山先一步進屋,屋裡除了灶裡零星的火星光,沒點光亮。
許懷山摸黑把碗放下,又撿了柴,引了火,把煤油燈給點上。
昏黃的光搖起來,許懷山才說“麵疙瘩攪多了,吃不完,給你端一碗來。”
顧錦不理他,許懷山覺得無趣,就低頭往屋外走。
走到門口,許懷山又停下腳來,“明……明晚你也別燒了,我那還剩不少雞肉,我一個人也吃不完,明晚我再給你送飯來。”
許懷山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顧錦看著那碗冒著熱氣的麵疙瘩,心裡澀澀的,沒想到最後還是夫妻老來靠。
顧錦正盯著疙瘩湯,許安成站到了門口,探頭看一眼顧錦跟前的疙瘩湯,就說“大哥給你留的嗎?”
“我還想著大哥要是沒留,給你送碗來。”
顧錦聞言“呵呵”笑起來,“你大哥?”
“你大哥可想不到我,你爹送的。”
“爹?”
“沒想到爹還有這手藝。”
“你這夠吃嗎?”
“不夠……”
“夠,回去吧,我這有糧食,不用擔心我。”
顧錦並不想真的吃哪個兒子的東西。
她分的有。
家裡的東西都是有數的,她不能自己有,還從兒子的鍋裡分食,不是那回事。
他們也有孩子。
她不會要,但提都不提的,顧錦只覺得不如當初沒生過。
見她有吃的,許安成又“踏踏”回去了。
池月晚上吃了飯,本來還想跟溫棠一塊回屋的,但林景深說,“小月,你來幫我看看,我這兩天腰疼得厲害。”
“腰怎麼會疼呢?”
“啊,昨天在學校撞桌角了,”林景深滿臉可憐。
“那回屋我幫你看看嚴不嚴重。”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