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圓臉委屈巴巴,幾個小時前還勾勾搭搭的小卷毛軟塌塌攏著。
衛時皺眉,伸手測探巫瑾脈搏。
少年小幅度掙扎了一下,很快就被壯碩的手臂制住。巫瑾又呼呼吹出一口氣,臉頰鼓氣,腦袋上寫滿了“生氣!”、“胡鬧!”、“委屈!”。
男人俯身測了一下額溫,順手撥開小軟毛上有若實質的情緒泡泡:“不鬧,我陪著。”
“……”佐伊神情恍惚,又看到旁邊紅毛伸個脖子,一臉理所應當。但這他媽到底是誰?工作人員還是選手?醫療隊的還是——
佐伊一頓,記憶隱隱浮起。
戰車牌,下面斗的你死我活,上面做了個看戲的;還有走廊上用槍狙他的;搶先一步進“戀人”副本的。自己始終被卡了視角,對方五官都看不到個大概,但身形分明就是面前這位。
佐伊:“!!!”
十幾米外,正打算和巫瑾蹭個同框的薄傳火迅速回頭——臥槽,這私生飯又來佔愛豆便宜了!惹不起惹不起!
那廂,佐伊越想越不對勁。
看著架勢,難不成是小巫在副本里讓人給欺負了?!他正要出言把人趕走,冷不丁看到男人俯身,低頭在小巫耳邊說了什麼。
巫瑾一頓,揚起下巴,眼睛卻彎了彎。
衛時哄完兔子,向佐伊微微頷首,起身走向醫療隊。
“號選手的用藥記錄能查到嗎?”
隊醫看了他一眼,往資料庫裡翻了翻:“咦,怎麼沒有?選手錄入之後應該在一週內提交的……”
衛時皺眉,倒並不意外:“補查一下,勞駕。巫選手麻醉耐受低,救生艙儘量減少麻醉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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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醫一怔,從車內拿出探測儀走向巫瑾。
神經阻滯量度緩緩上升,很快超出警戒線。佐伊也緊張湊了過來,一面給公司發訊,一面看著儀器資料上躥下跳。
隊醫神色轉肅,隨手抓住一個後勤批評,又看向衛時:“你們公司怎麼搞的?第三場淘汰賽了,用藥記錄還不補?這是打比賽還是玩命啊?”
繼而刷刷寫了張體檢單塞給他:“拿著,幸虧發現的早。回頭分析一下資料——”
佐伊連忙搶過:“那個,我才是白月光娛樂的——”<g每千克。”
醫師訝異看向他,若有所思。
隊醫走後,佐伊感激看了衛時一眼:“兄弟,交個朋友?”
衛時點頭。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男人又開了瓶水,看著巫瑾咕嘟咕嘟抱著水給自己灌下。
幾分鐘後,巫瑾終於有清醒跡象。
衛時留下那瓶灌溉兔子的礦泉水,和佐伊打了個招呼就帶著紅毛離去。
佐伊一回頭就樂了:“小巫醒了?剛才我還見到你戀人牌隊友來著,看著挺靠譜——”
呆呆望著礦泉水的巫瑾立刻抬頭,迅速順著男人離去的方向看去。
大佬在草坪中穿梭,紅毛在旁邊上躥下跳,像是在抗議。走廊、魏衍之類的詞彙隱約傳來,繼而又被大佬一句話斥的耷拉腦袋。
“嗨,遲早有一天我要揍得他……”紅毛嚷嚷。
衛時忽然回頭。
隔了整個克洛森秀草坪,兩人遙遙相望。
烈火、祭壇和雲霞將草地染的赤紅。衛時眼神淡淡,唇角線條松融,右手虛虛握著同款礦泉水,像是戰後懶散溜達的獸,回頭再確認兩眼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