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陳設極其陌生。
懷裡抱得根本不是兔哥——比兔哥大了不止一號, 還是兔哥的反色!
巫瑾嗖的一下躥起, 宕機的腦袋終於恢復運轉。
昨天晚上。
去找大哥玩。
然後……然後然後然後……
巫瑾呆呆的伸出手, 在頸側輕輕一貼。
找不到任何傷痕。
他又嗖的一下跑到洗浴間——浴室內還殘留淡淡的水汽,熟稔的侵略性氣息夾在水汽之中, 似乎有人才洗了個澡。
巫瑾吭哧吭哧抹開鏡子, 對著裡面左照右照。
根本沒有記憶裡被咬了一口的痕跡。
再回到床上時,巫瑾已是滿臉迷茫。黑貓咕嚕咕嚕滾了一圈兒, 爪墊按上巫瑾的手,示意他過來擼毛。
巫瑾機械的擼著貓, 記憶似乎出現了嚴重的斷層。
昨天黑貓還和他打的飛起,今天就黏黏糊糊像只假貓。
還有大哥……他一定是在做夢……
門吱呀一聲開啟。
床上的兔子精一僵, 手心出汗把乾燥的黑貓擼成了溼潤的貓條。
衛時淡淡看了他一眼,把早餐放到桌上。
巫瑾撲通一下跳下床,順著香味乖巧坐好, 抓心撓肺的想開口又不敢開口。
餐盤裡放著一人份的皮蛋肉粥、煎餃、奶黃包和豆奶。
白色的粥碗下面壓了一張列印紙條“176, 61kg,營養餐b組”。
巫瑾的小卷毛瞬間雀躍。
是大佬特意端過來的……!
衛時見兔子精傻愣愣的看著, 把餐盤換到桌子的另一側。
巫瑾立刻滴溜溜的跟著看過去。
衛時又把餐盤推回來。
巫瑾又滴溜溜的跟著看回來。
“……”衛時從抽屜裡拿出一次性體溫計:“過來。”
36.3攝氏度, 正常體溫,無感染跡象。衛時又示意巫瑾抬起下巴, 在少年瓷白的頸側掃了一眼。
巫瑾一愣。
昨晚的記憶奔湧而來,脖子上果然被咬過一口……
衛時揚眉,把餐盤推到巫瑾面前。沒有發燒,沒有感染, 應該只是數兔子數傻了,還有救。
男人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將手裡的兩顆膠囊嚥下。
巫瑾趕緊縮回視線,腦海中迅速將所有資訊聯絡在一起。
治療,情緒非穩定期,四個小時,吃藥,正常的大佬,不那麼正常的大佬……
大哥生病了?
巫瑾眉心一跳。大哥在他心目中無所不能,近乎知曉他的全部——但他對大哥的一切卻所知甚少。
衛時坐到巫瑾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