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資源消失,選手發覺賽程比想象中要更短,河岸的附近形式扭轉,能逼迫所有選手進入交戰的——
只有一種可能。
巫瑾終於找回了聲調:“你聽這個槍聲,河道應該已經乾涸了。”
薄傳火微頓,少年的音色帶一點沙啞,軟軟的像可憐兮兮的貓科幼獸。
他傳達的訊息,卻是兩人都不願看到的。
巫瑾推測的有理有據,稍一提點,薄傳火也不難想到。
河道一旦乾涸,水源只剩下唯一一種獲取方式。
那廂,巫瑾已是迅速裝上步槍。
薄傳火看了他一眼,眼神微頓:“你還能行不?”
少年的臉色比兩小時前白了不止一個色階,嘴唇因為缺水而乾涸,臉頰有不自然的紅暈。
薄傳火甚至百分百肯定——此時節目組一定有鏡頭聚焦在巫瑾的臉上。
漂亮的小美人因為脆弱而格外吸引眼神流連。
薄傳火換了一把火力兇猛的噴子,出乎意料,巫瑾也在後面跟了上來。
“我看著東南。”巫瑾徑直開口。
即使狀態再差,他的手依然穩穩託著槍。
巫瑾的心跳再次加速,他甚至能感覺到膝蓋在微微打顫,非常明顯的中暑標誌。
但他沒有別的選擇。
整張地圖中,自然資源消失,水源只能透過淘汰選手獲取。
薄傳火向他打了個訊號,兩人迅速向南面潛行突擊。
滿地枯枝之中,強烈的日光帶著溫度,近乎灼傷巫瑾的視野。眼前重複的枝幹像是形成了星羅密佈的怪圈,明明雙腳還在麻木行走,視野一成不變。
二十米外,白楊樹皮剝落,枯死的碎葉在踩下時發出輕微聲響。
兩聲。
一近一遠。
巫瑾的心臟猛烈一跳,身旁的薄傳火動作一頓。
不是他的腳步。
兩週的訓練讓巫瑾的肢體比思維更早做出條件反射,烈焰一般燒灼的子彈自楊樹背後噴出——與左臂擦肩而過。
薄傳火閃避的比他更快,在伏地的一瞬掏槍反擊。
緊隨而來的是巫瑾的火力。
七分鐘,掩體背後兩架銀色救生艙彈出。
“能搶到人頭,比剛才還能強點。”薄傳火鬆了口氣,大刺刺點評隊友,一面迅速向前摸物資,緊接著報了一聲粗口:“媽的,他們也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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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頭時,薄傳火眼神一頓。
巫瑾的情況比開火時更差,瞳孔因為中暑而微微渙散。沒有經過體能訓練的新手,在極端環境下能撐到現在已經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