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家聽我說,柔柔姑娘遠道而來,一定餓了,還是先開飯吧。等吃飽肚子了,再請姑娘給各位看病。”藺楓蘭幫朗柔柔解圍,又把施明書喊過來,為他們介紹。
施明書臉上帶著笑,招呼朗柔柔坐在上席。他仔細打量她,除了年輕亮麗,舉止脫俗,並沒有發現她身上異於常人的地方。
也許真的是他和紫均想多了。
吃到一半,施明書和藺紫均給每一位臺的鄉親們都敬過酒了。氣氛就更加熱烈,趁著酒意,好幾個人都端起杯子去別的桌子上斗酒。
藺富財也是粗中有細,見上官採他們還沒有來,跑到村口看了幾次,嘴裡嘀咕著:妹夫不是愛遲到擺架子的人啊,怎麼還不見人影?
“喂,富財,快過來喝酒……村長叫你呢……”有人過來拉他。
“好,好,好,你們先喝著,我馬上就來……”
他剛剛轉身要走,就聽到遠處傳來陣陣呼喊聲。
“錦兒,你堅持住啊,前面就到了,堅持住……”
“不好……”藺富財心裡“咯噔”一下,妹妹出事了。他撒腿就跑,看見對面一輛馬車急駛而來。
“哥,快,錦兒要生了,村裡有沒有接生婆啊?她怕是要生了……”上官採不等馬車停穩,就跳了下來。
“有,有,有……黑子娘,黑子娘,錦兒要生啦,快過來幫忙啊……”藺富財嚇得掉頭就跑,邊跑邊喊。
大家正喝得高興,聽到喊叫,都停了下來。
村裡的女人生孩子,都是黑子娘幫忙接生的。聽說錦兒快生了,黑子娘放下筷子,二話不說,跟著藺富財就跑。
“快,媚雲,回家燒一大鍋熱水,再準備好剪刀、布……”
可是錦兒已經來不及往家裡送了,她在馬車上痛得死去活來,黑子娘剛一上車,就聽到“哇”一聲,孩子已經生下來了。
眾人鬆了一口氣,真是有驚無險,留下幾個幫忙的婦女,其他人又回去喝酒了。
“上官公子,上官公子去哪裡了,錦兒快不行了……”
上官採剛剛鬆下來的一口氣,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他嚇得手足無措,臉上直冒冷汗:“錦兒,你可千萬不要出事,都怪我,我不該跟你吵架的,都怪我……”
“你說什麼,你跟我妹妹吵架了,你為什麼要跟她吵,她大著肚子,你還不知道讓著她一點?”藺富財氣得一拳打過去,正中上官採的鼻子。
上官採往前一撲,跪在地上。
“富財哥,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錦兒的生死才是大事啊!”施明書抱著藺富財,大聲說道:“你越是這樣,不越是添亂嗎?”
隨著一聲響亮的哭聲,孩子哇哇墜地。
這時,馬車簾子掀開了,黑子娘探了個頭出來,說道:“是個大胖小子……上官公子,錦兒怕是不行了……她流了太多的血,情緒又很激動……怕是保不住了。”
藺紫均不信,她一腳跳上馬車,只見藺錦兒面色慘白,頭髮已溼透了。車上到處都是血。
“錦兒,錦兒,不會的,你不會死的,醒醒啊,錦兒……傻子,傻子你快過來……”藺紫均泣不成聲:“傻子,救救錦兒,救救她,我知道你行的……快點啊……”
大家莫名其妙地看看藺錦兒,又看看施明書,不懂她為什麼要這樣說,施明書又不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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