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是立刻轉向那個方位。
“真是的,虧我還拼命劃船過來,你們不是兩個人就把這一堆人都包圍了嗎?”阿伏兔扛著傘跳下來,剛落在地上,松櫻就對他和神威說:“你們一會兒就待在這裡,不要靠近那邊。”
她拔出紅櫻,眼神中是神威從來沒有見過的嚴肅。
「她認真起來了。」
在神威的印象中,哪怕是那次和夜王的戰鬥,松櫻都不是這樣的神態。那時她的眼中燒著一片冰冷的火焰,而夜王根本沒來得及走入她的眼底,就已經被那片火焰焚燒殆盡。
但現在,松櫻全身的姿態都發生了變化,作為骨子裡流淌著戰鬥基因的夜兔,神威清晰的認識到松櫻的重視程度——那個人是誰?
神威伸出手:“我也要去。”
他的小指突然被柔軟的手指輕輕捏住。
“可以把這裡交給你嗎?”松櫻對他溫和的笑著——盡管神威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她這次的笑和以往都不一樣。
一股無言的力量從二人交握的地方湧入,從他的血管闖進他身軀的每個縫隙。神威對上松櫻的眼,在此刻終於相信了一件事。
「也許我在她心中,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被一個強大的人信任,被一個傾慕的人信任……原來是這種感覺啊。
“我知道了。”神威順勢勾住對方的小指,這是他從她身上學到的、約定的姿勢。
松櫻這次真切的笑了起來。
【轟——!!】
高杉被壓在地上,咳出一大口血。
但那人的刀卻不容人有一絲一毫的喘息空間,與其說是蠻橫,不如說是絕對強大降下的威壓。
“高杉,你這家夥在幹什麼呢?!”銀時立刻頂上了空缺,但與那人刀劍相撞的瞬間,毛骨悚然的熟悉感爬遍了他的全部感官。
“銀醬!這家夥被打中要害也不會死!!”一旁的神樂捂著腹部,艱難地喊道。
“你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銀時試圖從那個擋住半張臉的惡鬼面具窺見他的真容。與此同時,他手裡的進攻一刻也不敢停息,但都被對方遊刃有餘地擋開。
“啪!”
直到最後,洞爺湖也只是擦破了那人面具的一根綁繩,緊接著就被虛的刀揮開。
喪失了武器的二人看到對方緩緩地摘下面具,露出熟悉到靈魂深處的溫和笑容——
“松陽的學生們嗎?”虛笑著說,“可惜,你的劍是無法觸及我的。”
銀時和高杉都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銀時:“松櫻還有同胞弟弟嗎?!”
高杉:“松陽老師?!!”
他們兩個立刻瞪向彼此:“你是什麼意思?!”
“很遺憾,你們都說錯了。”虛再次抬起了手中的刀。
“銀醬,小心!!!”
【咣!!!】
只是兩把刀刃的相撞,以此為中心的地面就因承受不住這樣的蠻力瞬間向下塌陷,堅硬的土石像蛛網那樣破碎成一塊一塊。銀時等人直接被這淩厲又強悍的劍風震出去數米遠,幸好神樂及時接住了他們。
在揚起的沙塵中,兩張極為相似、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容對上。
“啊……我說怎麼在那一日感覺到了整個星球阿爾塔納能源的震動,我早該猜到的,這樣強大的、非人的力量……明明只有一種可能啊。”虛的笑容如同在暗夜中悄然綻放的毒花,“歡迎來到這個漆黑的世界……「我」。”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家夥。”松櫻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那不是你的學生嗎?你怎麼能傷害他們……還有那麼多無辜的人。”
虛的唇角勾勒出一道冰冷的弧度,彷彿在嘲弄她的天真。
“這還用問嗎?”
“讓我們一起從【永生】的痛苦中解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