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希離開攬月樓,直接回了雲來別院,她要做些準備。
深夜,一處偏僻的無人居住的破房子裡,地上躺著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男子,相貌清秀,一副書生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
雲希悠閒的坐在一條破凳子上,嘴裡叼了根草,眯著眼睛看著還在昏迷的男人,好看的眉頭皺了一皺,隨即嗤笑了一下。
要不是這傻小子一副大義凜然的自報了家門,她還以為自己找錯了人。江湖上相傳瀟白衣醫術高明是個世外神醫,大家想象中他至少也是個花白鬍子的老頭,卓爾不凡才學橫溢,這簡直相差甚遠,看他這樣不過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愣頭青一個。
知道他善於研究毒,肯定也會用毒,雲希早有準備,不然現在暈倒的是她也有可能。
雲希估算著時間,地上的人應該快要醒了。
果然不出半柱香的時間,人慢慢的醒了過來。
瀟白衣轉了轉發疼的脖子,想要伸手揉一揉卻發現動不了。
他抬頭看見坐在不遠處眯著眼睛看著他的人,倒是沒表現出害怕的樣子,而是好奇的問了一句:“我新研製的迷藥,只需少許,就算是強壯的男子也肯定暈過去了?你是怎麼躲過去的?”
雖然對方是男子裝扮,但是作為醫生的他對人體骨骼還是很瞭解的,一眼就看出對面那個是個女人。
雲希忍不住心裡好笑,都被人抓了,還惦記自己的藥效問題,果然是個稱職的醫生。
還不等雲希給出答案,瀟白衣對自己的藥非常有自信的說道,“你可別說你閉氣了,閉氣也需要時間,在那之前你肯定也會吸進一些早就暈了,我都試驗過很多次了,百試百靈。”
雲希舉起手搖了搖手裡的特製防毒面具,雖然簡易粗糙了點,但是還是有點效果的,現代科學這些古人自然理解不了,她也沒必要解釋。只是衝著瀟白衣一挑眉,變聲說道:“早有準備。”
瀟白衣雖然看不清女人的容貌,但是隔著那個黑色的面紗也感覺得到女人一臉得意的樣子。
“這是什麼?面具?什麼面具都不透氣的?少糊弄我。”瀟白衣明顯不相信雲希的話。
雲希聳聳肩,沒有回答他,而是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請你醫治一個病人。”這話說的挺客氣的,像是在商量。
“請?有你這麼請的?怎麼也得給我放開再說話吧。”瀟白衣努力的做起了身子,側著身向雲希示意解開他身後綁著的手。
“只要你答應,馬上鬆開你。”
“你說答應就答應,憑什麼我要聽你的,況且你還綁架了我,大不了一死,我治不了的病別人恐怕也治不了。”
瀟白衣此話不假,他確實有這個能力,所以他心裡才不怕被抓,並以死威脅。隨後補了一句,“況且,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救我了。”
雲希邪魅的一笑,“救你?那要看那人有沒有這個本事。”
瀟白衣覺得這個女人笑得讓人汗毛直立,這輩子能給他這種感覺的人可不多,他身邊就有一個,如今又有一個。不過他依然自信的說道:“你別太自信,小心來救我的人將你打的跪地求饒。”
話音剛落,雲希就聽到非常細小的沙沙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人發出的動靜,也沒感覺到人的氣息,倒是像某種爬行動物。正想著,一隻青翠的小蛇從門口處爬了進來,直奔瀟白衣而去。
雲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蛇頭,將蛇拎了起來,看了眼緊張的瀟白衣,打趣道:“這就是你說的救兵?拿去泡酒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