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薏眼裡泛起水霧,指尖攥緊他的衣襟,想推開,又無意識地拉攏。
可他親得太久了。
舌頭開始發麻,喉嚨也發酸,下頜被拉得隱隱發澀,連呼吸都開始費力。
她想稍稍後退喘一口氣,可剛一動,衛昭便敏銳地追纏上來,舌尖勾著她的上顎,狠厲又黏膩地□□。
鐘薏終於在混亂中冷靜下來。
他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趁著他舔到最忘情的一刻,她猛地反咬住他的舌尖。
狠狠的,一點留情也無。
血腥氣迅速彌漫開來。
衛昭悶哼一聲,痛得後背弓起,卻捨不得放開,哆哆嗦嗦地繼續舔著、纏著。
舌尖被咬破,傷口被唇瓣摩擦,疼得他眼眶發紅,眼裡的狂亂卻絲毫未消。
他還沒有清醒。
鐘薏感知到他混亂的狀態,突然扣住他後頸,指尖狠狠壓上脊骨最敏感的地方,幾乎要嵌進肉裡。
衛昭的身體猛地僵住,喉嚨裡滾出一聲低低的、被強制按下的嗚咽。額發淩亂地貼在額頭上,伏在她胸口。
“親可以,”鐘薏扯著他的發絲,警告,“但我說停,就要停。”
“你要是再敢亂來……我不會再讓你碰一下。”
衛昭的指尖僵了僵。
“聽見了沒?”
血氣翻湧,甜蜜、疼痛、屈辱、興奮交纏在一起,把他推向癲狂的邊緣。
他啞著嗓子,卑微地吐出一聲:“……聽見了。”
一種奇異又危險的快感順著脊背一點點攀升,鐘薏抬手,抹了抹被親得發紅的唇角,跳下他大腿。
“去洗碗。”她隨口吩咐。
衛昭卻倔強地牽著她的手不鬆,眼裡滿是壓抑著的渴望。
鐘薏挑眉,盯了他一眼。
他終於鬆手,她每一邁步,影子就如鬼魅般貼著她腳後。
一路亦步亦趨,跟鐘薏走到藥坊門口,眼神死死盯著她背影,好像下一瞬她就會跑掉似的。
直到她回頭,冷冷地瞪了一眼,指了指自己還在紅腫的唇,他才慢吞吞地轉身去洗碗。
適時的誘惑,就像吊在他面前的一塊骨頭。
鐘薏已經認清了這一點——
她不必再一味躲避。
只要掌握好分寸,他便會像現在這樣乖乖低頭。
她推開藥坊的門。
掀簾、開窗、擦案,把昨日調配剩下的藥材按類歸好,又去角落把鋪著的月貞葉收了進來。
最近她在改良舊方,將招牌的女子養生湯細分出三種:一方主養氣血,一方助眠安神,一方寬中理氣,專門應對不同體質的調理需求。
眼下只差最後收尾,今日內應能調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