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隨便發瘋。”
“不能逼我做不想做的。”
房間裡靜了一瞬。
下一刻,衛昭忽然俯下身,一把將她扣進懷裡。
壓得她毫無防備,耳邊滿是他沉重、滾燙的呼吸。
鐘薏被他箍得幾乎喘不過氣,心跳不受控地在胸腔裡轟鳴,快要撞破喉嚨。
他不說話,只死死抱著她,兩顆同樣狂跳的心貼在一起。
“我答應我答應……”他幾乎要喜極而泣。
鐘薏皺起眉,忍了半晌,伸手拍他:“夠了,松開。”
衛昭沒立刻松,像是聽不懂似的,把她摟得更緊了半寸。
鐘薏眸光一沉,用力推開他,聲音很冷:“衛昭,規矩。”
這一聲,像一鞭子抽在他脊骨上。
他僵了一瞬,喉頭滾了滾,終於遲疑著,慢慢鬆了手。
只是唇還貼在她耳後,氣息濕濕熱熱地打著旋,賴在她面板上。
靠得太近,血腥味沖進鼻腔,燻得鐘薏胃裡一陣翻湧。
她皺眉,轉過身坐在榻邊,披外衫。
可衣帶還沒繫上,後背的氣息又貼了上來——灼熱、赤裸、像是潮水裡生出的藤蔓。
“去哪?”他聲音低啞,方才軟下去的尾音裡透出一點控制不住的陰冷。
鐘薏手指一頓,聲音平穩:“我的傷口需要包紮。”
衛昭頓了頓,沉默了兩息,才悶悶應了一聲。
可下一瞬,他像撒氣一樣,唇擦過她耳垂,故意咬了一口。
他語氣恢複甜蜜,“那……我給漪漪穿衣服。”
他頓了頓,沒忘記徵求她意見,“好不好?”
鐘薏抬眸,冷冷掃了他一眼。
變臉倒是快,方才還一副要把自己埋進地裡跟他同歸於盡的樣子,現在就毫無負擔地承擔了夫君的角色。
衛昭被她這樣審視著,也不惱,反而笑意更深:“說好了的……夫妻。”
鐘薏斂眸,沒有回答。
他暫時沒有做出格的舉動,穿衣服這種事從前也不是沒做過。
她脊背繃得筆直,依舊沒有動彈。
算是……勉強答應了他的請求。
下一瞬,他從背後伸出手臂,將人整個圈進懷裡。
掌心掠過裸露的腰線,一路順著曲線攏住散開的衣襟。只是無意間指尖貼著面板,碰上,又很快離開,替她將衣襟緩慢攏上。
動作規矩,收斂,叫她挑不出錯處。
可鐘薏不知道——
從衛昭的角度,裸露的肌膚一覽無餘。
低垂的脖頸雪白纖細,骨線溫柔地起伏著。
白得晃眼,完全遮住了盈盈的腰肢。
像熟透的果肉,隨著呼吸一起一伏,腫脹未消,飽滿得彷彿隨時有液體會溢位。
衛昭舔了舔唇,眼底發熱。
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