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看見我,不想聽我說話......我都可以忍。讓我忍多久,我都忍。”
他頓了頓,“但你不能冤枉我。”
鐘薏心中冷笑。
她看著他:“你真當自己是狗了?”
衛昭沒說話,一雙漆黑的眼溫順地看她。
惡意如潮水翻湧,將鐘薏整個人包裹起來。
她語調一轉,突然慢條斯理地開口:“那我告訴你。”
“我要嫁人了。”
說這話時,她眼尾一抬,盯住他眼中的動靜。
“王秋裡他母親快死了,想臨終前看他成親,你也聽見了吧?”
“我想答應。”
空氣沉了一瞬。
她的話像一把刀子,貼著他皮肉慢慢剖過去:“等我們拜堂、圓房,你要不要藏在門口看著?”
她聲音越發溫柔:“我讓他摸我、吻我、進來,我一聲不落地喘給你聽。你要是捨不得,就跪在窗下,聽一整夜也行。”
“行不行?”
彷彿有一根手指捏住他的心髒,一點點碾過去。
空氣靜得發燙。
下一刻,衛昭笑了一聲。
低啞、壓抑,帶著將出的血腥味。
“……行。”
他抬頭,眼神死死鎖著她,瞳仁深得像滲了墨的水井。
“你想嫁就嫁。”
“你成親、圓房、生孩子……我都看著。我就站在你窗外,看一輩子。”
“你別想擺脫我。”
他往前踏了一步,影子壓過來,將她整個人重新吞進去:“你一推窗,我就在那裡。”
“你要是讓他碰你,我就盯著——等他睡了,我就進來。”
“把你從裡到外的氣味都換成我的。”
鐘薏臉上沒有表情,指尖卻悄然收緊,嵌入掌心。
她盯著他:“你真賤。”
衛昭嘴角揚著笑,眼神卻如同水底翻出的寒光,幽冷、瘋癲。
“是啊,”他嗓音輕極了,“我就是賤。”
“你讓我做狗我就做狗,你讓我滾我也能滾。”
“可你要跟別人過一輩子……”
他語調驟然一滯,唇角那抹笑沉下去,“那我忍不了。”
鐘薏仰頭看他,眼中帶火,終於忍不住拔高聲音:“衛昭,我一定、一定會有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