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腰間的手臂又收緊一分。
鐘薏心跳加快,語速卻平靜,“沒事,他還沒醒。我已經包紮完了,晚上會鎖門的。你不用擔心。”
身後的衛昭閉目靠在她頸窩,聽著,笑了。
王秋裡看她神色無異,也不好多問:“那你早些歇,我明日再來。”
“好。”她點頭。
他轉了兩步,忽又回頭:“那個......”
脊背上忽然落下一隻手——
一隻男人的手,從她光裸後頸那一小節微突的骨節起,緩慢地、毫不避諱地貼著脊柱下滑,帶著一點壓下去的力道,最終停在她的腰窩。
“嗯?”
鐘薏尾椎骨抖了一下,卻沒有動。
“......生辰快樂。”
王秋裡說完,不敢再看她,紅著臉匆匆跑開。
她心口一涼。
門緩緩合上。
燈影頓時沉下去。
她還來不及轉身,整個人便被死死摁在門板上,撞得肩骨發疼。
身後的人睜開眼,眼白泛著病態的血絲,眸色裡裹著濃黑。
赤裸的身軀緊緊貼住她的脊背,親密無間地將她整個人封死在門與懷抱之間。
“漪漪撒謊的樣子還是這麼可愛。”
熱氣撲在頸邊。
脊背貼著他滾燙的胸膛,腰窩被死死扣住,氣息一寸寸逼近。
鐘薏卻連躲都懶得躲了。
她側過頭,忽而輕聲:“你方才為什麼不親我?”
男人身子一滯,力道驟然松開。
她終於得以回過身。
她鼻尖擦過他顴骨,唇幾乎貼上他的,卻始終隔著最後那一點距離。
她望著他,眼神澄澈:“你不是最喜歡親我這裡嗎?”
皙白的指尖抬起,點了點自己的唇,又一點點滑落,按在脖頸那道淡去的疤上。
“還是說……不敢了?”
衛昭渾身驟僵,喉頭滾動,一把扣住她的下巴。
他眼底漫漲的瘋意幾乎要溢位來,卻在她清澈的目光下,生生壓成一股近乎卑微的臣服。
“我敢。只要你願意......我什麼都敢。”
鐘薏靜靜地瞧著,看他那張滿是渴望的臉。
她忽然踮起腳,慢慢靠近。
衛昭死死摳住掌心,按捺住全身力氣。
唇一點點靠近他嘴角,氣息交纏。
他低頭,眼神發亮,連呼吸都放輕,閉上眼去迎那一下。
下一刻——
迎來的卻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