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就這樣過去了。
鐘薏緩了緩,忍住勃發的怒氣,冷聲道:“我想小解。”
她決定主動後退一步,“你不能一直這樣關著我。騙你是我不對,但是——”
話音未落,男人突然俯下身來。
他太有經驗,加上準備充足,對準得極其順利。
沉沉的人影將她整個人籠在懷裡,像是把她吞吃一般。
“但是,”他接住她的尾音,貼在她唇邊,“但是什麼?”
下面的話被一道哽在嗓子裡。
“你又想講道理了,漪漪?”
衛昭含著笑,“你知不知道自己每次講道理的樣子都這麼可愛。”
“是在故意勾引我吧?”
他像是在給她緩沖的時間,無比緩慢。
吃得太過於飽脹。
鐘薏再次開始掙紮。
今日與他的每一寸親密,都早已超過了她下定決心後可以忍耐的底線,更何況是現在——
她無法再忍了。
可他不放過。
衛昭一手扣著她的腿,一手鉗著她的腰,僅是輕輕一動,便將她所有的反抗生生壓下去。
錦被下的金鏈在她腳踝上震顫不止,反複剮蹭著她最後的尊嚴。
鐘薏閉上眼,整個人被拉扯至裂隙邊緣,只差一口氣就會崩斷。
她聲音顫著,斷斷續續:“你……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嗯?”
衛昭還在她頸窩舔著,聲線懶懶的,像是沒聽懂她的話,“知道什麼?”
“你還裝!!”
她一把把他的頭推開,咬著牙吼出來。
“你知道我恢複記憶了對不對?你一直知道的對不對!”
鐘薏瞪著他,眼眶一寸寸紅起來,像是要在他臉上挖出答案。
衛昭終於停了動作。
他垂眸盯著她,額發垂下,半邊臉上還帶著她的指痕。
“恢複了?”
他輕輕反問,語氣溫柔得像春日微風,“那你現在,是不是更該留在我身邊了?”
他說得理直氣壯,毫無邏輯,像在陳述一件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
明明是世上最親密無間的姿勢,鐘薏卻像是被丟入冰窖。
她看著他毫無悔意的臉,氣得發抖:“我跳江逃你,差點死在你手上......你覺得我會想留下?”
“衛昭!你到底哪裡來的臉?”
“是你自己說的!你說了會放過我!你答應了的!!”
“為什麼我一睜眼又是在你預設好的牢籠裡面?為什麼你又要裝作不認識我,再一次靠近我、騙我、讓我愛上你?!”
“結果呢?”
“你忍不住了吧?你又忍不住露出這種惡心的樣子來囚禁我——”
“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