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厭他!
旁邊的男人依舊沒有動作,彷彿成了雕塑。
她丟開手中的結,抹一把眼淚,草草將自己遮住,下定決心轉身要走。
她腳步飛快,露出的肌膚在陽光下遍佈淡淡紅痕。
衛昭從後背看去,細腰豐臀隨著動作扭動,紗裙只能隱約遮住。
她跑到門邊,馬上就要用力開啟大門——
他大步追上,將她抵在門邊。
大掌捏住她光裸手臂,細肉在指縫間凹陷:“你就這樣出去?”
鐘薏甩開他的手,轉身,眼淚又忍不住流下:“你將才不管我,現在又裝什麼?”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眼底的委屈幾乎要溢位來。
他給她脫成這樣的,他不管的話她走好了。
男人沒有回答,猛地將她拉回懷中,輕而易舉抱起,走回桌邊。
下一瞬——
書冊、奏摺、筆架......被他一手揮去,所有東西落在地上發出沉悶聲響,桌上被徹底清空。他將她放在上面。
“你幹什麼!放開我!”她在他懷裡像一隻溜手的魚兒,一個勁撲騰。衣衫淩亂滑落,金絲實在磨膚,她身上很快起了幾道紅印子。
衛昭眼神暗下,把身上的罪魁禍首除去,再度欺身壓下。
她猛然想到寫好的信,趴過身去尋,看到信紙被別的書卷壓著,已被濃墨蘸透。
耳畔傳來他的聲音,隱隱含怒:“薏薏真的在意我管不管你嗎?”
“不如問,你到底愛我嗎?”
他動作毫不遲疑。
“你到底怎麼了啊!我不過說了一句‘旁人’,你便要這麼對我嗎?”她回不了身,下頜抵在桌邊,又氣又懼。
她最不喜歡這個姿勢。看不到他的神色,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做什麼。
衛昭的手一直是冷的,順著她的脊背緩緩爬上,落在頸邊,按住她跳動的血脈,語氣陰寒:
“若我說,我一直都是這樣,如此敏感,杯弓蛇影,你是不是要離開我了?”
鐘薏驚愕地睜大眼,終於轉過身,對上他好似瘋魔的通紅眸子:“你在說什麼啊......什麼離不離開的......”
她聲音控制不住的顫。
“你怕我?”
她身體發涼,一個“怕”字張了張嘴,不敢發出。
可是——
“薏薏怎麼還在發抖?”
衛昭自己已經得到得到答案,低聲笑了,露出森白牙齒,撫過她晃出白波的身體。
“衛昭......明昱......夫君......夫君!”鐘薏嗓子發緊,艱難吞嚥,抖著手勾住他脖頸,亂七八糟叫著。
“你冷靜點......”
她看到他唇角扭曲陰沉的笑,襯著猩紅唇色,愈發可怖。
鐘薏強忍害怕,穩住聲音,握著他撐在一旁冷白的手臂,用慣常的音調:“我沒有想走,我們是夫妻,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她又把那個詞掛在嘴邊。
但是他動作緩和下來,好像被她安撫到,低頭咬住她的唇:“那你證明給我看。”
——證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