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波斯暗探沒你想得如此不堪,再等等。”崔雲山拿起賬簿,翻閱了起來。
“二公子似乎對這案很上心...”
“查不到我們頭上的,蔣君會替我們擋著的,畢竟那可是東宮的顏面...”崔雲山盯著手中的賬簿,賬簿被撕下了好幾頁。
“對了,今日長安城裡有大批錢銀的動靜,東宮怎的需要如此巨額錢銀,查清楚去向。”崔雲山吩咐道,賀川點頭領命,退了出房。
......
如今朝堂,聖人年歲漸長,沉迷享樂,寵信楊氏貴妃及其家族,朝政被少數人把持。
太子李豐與三王子李煜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日趨激烈。
金樽會,為東宮貢獻頗多,可正因如此,被三王子李煜盯上。
作為東宮代表的蔣昊之,表面雖是度支司郎中,可暗地裡卻是太子李豐的心腹。
金樽會昔日在託斯管理下,與五望七姓有著頗深的合作,使得三王子李煜不敢輕舉妄動。
可藉著胡姬暴斃一案,李煜設法逼死託斯,金樽會群龍無首。
雖說裴姜很大程度穩住了五望七姓這些債務人,可最大的債務人東宮,依舊開始擔憂,開始另做打算。
作為金樽會的老主顧,崔雲山選擇此時在長安露面,便是給了一個態度。
三王子李煜雖有心與太子爭奪皇位,可奈何手中並無兵權,只得拉攏那位身兼三地節度使的安祿山。
作為範陽、平盧、河東三鎮節度使的安祿山,掌握重兵,早已對聖人的霸權形成了威脅。
而金樽會除了替東宮創造財富,裴姜此時還替安祿山效力,這使得李煜暫時放過了金樽會。
在裴姜眼裡,安祿山和東宮,都只是工具,禍亂朝政的工具,朝政越亂,她越開心,畢竟她確信,當年祈王府血案,便是當朝政權所為。
......
崔府,柳若嵐給兒子崔雲山遞過去三幅畫像。
“這三位娘子,曜之你喜歡哪一位?”柳若嵐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找來夠得著崔氏門檻的女子,全部都是出身高門府邸。
崔雲山笑了笑,看著那三幅畫像,“都不錯。”
“啊?都要?”柳若嵐有點犯難,這三位娘子,都不是肯做妾的人家。
“阿孃,這位可是安祿山的養女?”崔雲山突然指著其中一幅畫像問道。
“哦?安慶繡,對,的確是節度使的養女...”柳若嵐沒想到兒子居然看中這一位,畢竟三個裡頭這個娘子長得最是一般。
“就她吧。”崔雲山淡淡說道。
話音未落,崔雲舟從留守署回來,聽到兩人議論,忍不住問道:“大哥要娶安祿山的女兒?”
“有何不妥?”崔雲山笑著問道。
“大哥可知,範陽節度使名聲有多差?”崔雲舟還有一句不敢說出口,那就是安祿山怎麼看怎麼都要起兵造反的。
“我只知道節度使大人手握兵權,為聖人所重用,我若娶了他的女兒,清河崔氏的地位會更為牢固,想必族中無人會反對。”崔雲山所言極是,若讓崔氏那些老家夥們知道了,肯定是喜從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