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盯著點,京兆府那邊辦事能力一般。”
“下官知道!”
這時門外一位留守衛小跑著進來,“稟告留守大人,平康坊那邊又傳出兩名舞娘身亡的訊息!”
“哦?”
崔雲舟舉起茶盞,抿了口茶,朝雷萬然看去。
“下官立馬前去調查!”
等雷萬然和那麼留守衛離開後,崔雲舟從腰間錦袋裡掏出一顆胡麻糖丟進嘴裡。
這可是他不為人知的秘密,外表冷若冰霜的京城留守,居然是個噬甜的,而且還是個貪吃鬼。
.......
裴姜站在家中香料館密室裡,看著滿牆的鎏金竹筒怔怔出神。
索多在一旁低聲道:“娘子,主家乃地下錢莊操盤手,這些竹筒裡裝滿了契約...”
這些竹筒裡的契約上皆用葡萄酒漬寫滿暗語,而且還記載著五姓七望的私鑄錢流水!
“阿耶是回不來了?”
裴姜語帶哽咽,她從記事起便跟在託斯身旁,轉眼十六年過去。
“恐怕是有人要對付主家...”
索多說完,遞給裴姜七枚金酒牌,其中一枚上面刻有“金樽會”三個字。
“娘子,日後這金樽會,得靠你經營下去了!”
裴姜接過金酒牌,剛準備追問,索多繼續說道:“咱們香館隔壁那破舊酒肆,娘子去看看便能知究竟。”
一夜無眠。
翌日他們便看到張貼的告示,上面寫託斯為躲避官府追鋪投河自盡,屍體已存放在大理寺。
託斯的死讓裴姜大受打擊,索多和希羅則強忍悲痛,操辦起了簡單的喪禮。
供桌上鎏金香爐升起蛇形煙霧。
裴姜跪坐在靈堂青磚地上,孝衣下擺浸著凝固的三勒漿。
“裴姜,日落前湊不出二百貫,就拿你填大食人的駱駝隊!“
粟特語的咒罵撞在門板上,裴姜摸到腰間那枚金酒牌。
“吱呀——“
波斯彎刀劈開靈堂木門,陳掌櫃羊皮靴碾過滿地紙錢。
他身後大食商人纏頭巾的紅寶石,一臉淫邪的打量著裴姜。
而裴姜的視線卻停留在窗外的玄色衣角,似乎有人在窗外監視著屋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