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 章 要當母親了
顧如璋挽著膝窩, 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嬌嫩的肌膚,纖纖玉腿垂掛在遒勁的雙臂,薛玉棠躺著不由打了個冷顫, 害怕極了。
“玉娘, 喜歡我。”顧如璋俯身, 更進一步, 女子肩膀顫動, 蔥白手指抵著男人的肩膀,綿軟的力在男人面前不堪一擊, 他俯身貼著她, 唇湊到她嗚咽的唇上, 沉聲道:“玉娘說喜歡我。”
幽暗的眸子看著淚痕斑駁的芙蓉嬌顏, 女子緊緊咬著唇, 不肯說話,一如以前的樣子。
失憶前懼他怕他, 從未喜歡過他, 失憶後曾有段恩愛的時光, 可記憶一恢複,她還是沒有改變分毫。
心腸竟這般硬。
挽著膝的大掌逐漸收攏,凝脂般的膝蓋壓向她的心口, 顧如璋清楚地知道最容易惹她哭的地方在哪裡,帶著胸腔裡的一股悶氣,故意給她。
枕頭隨著往後,薛玉棠的頭快撞到了雕花床頭, 顧如璋吻上她的唇,將嚶嚀壓回她的喉間,偏執說道:“玉娘, 說喜歡我。”
哪怕這話是騙他的,顧如璋也歡喜。
可她偏偏就不開口。
薛玉棠推著他的肩膀,舌也推開他,避開他的的纏吻,一直到口津溢位,她逐漸沒了力氣,他松開她的唇。
顧如璋舔舐盡女子的淚,但對她的索|取沒有停止,“不是恩愛夫妻麼?夫人怎麼不說話。”
薛玉棠嗚咽,雙眸染了水汽,男人健碩的胸膛抵著她的膝,“你欺負人。”
顧如璋親了親她唇,“可玉娘方才不也很快樂?”
若真是欺負她,此刻便不會有閑情逸緻跟她說話,她嗚嚥著怕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顧如璋捉住抵著他肩膀的手,女子的手軟綿無力,但還是被讓他反剪至腰後。他抱起無力的女子靠在床頭,滿身的汗像是從浴水裡撈出來般。
男人灼熱的掌按著她的腰,絞纏得緊,薛玉棠濕漉的眼睫顫動,惶惶不安,迫於他的緊緊相逼,終於鬆了口,“喜歡,喜、歡。”
顧如璋幽深炙熱的眸子看著她兩靨泛起的潮|紅,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幾乎是相抵著,他嗓音沙啞道:“喜歡什麼?玉娘在說什麼,前言不搭後的。”
薛玉棠渾身一顫,咬著他的肩膀嗚咽,尖銳的牙齒咬破肩膀,一絲血液的腥甜在唇腔裡蔓延。
肩頭的痛意讓顧如璋越發清醒,他驀地加重力道,抵著她緊靠床頭。
羅帳飄揚,燭臺上火光搖曳,映著的影子跟著晃動,床櫃放置的茶杯被震得掉落,女子的嗚咽聲漸漸小了,可那似小貓般的嚶嚀一聲接著一聲。
薛玉棠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時辰了,只記得她數著數,從兩百之後便陸陸續續被他打斷。
薛玉棠語不成調,“喜歡你。”
“誰喜歡誰?”男人伏在她的心口,說話間灼熱的呼吸灑在泛紅的雪肌上。
“玉娘喜歡阿璋。”
像是得到滿意的答案,男人輕輕吻著她。
已是子時過後,粗重的呼吸聲逐漸平複,顧如璋撩開羅帳,胸膛出現了幾道被指甲抓傷的紅痕,他抱起依偎在身上睡去的女子,去了浴室。
翌日,薛玉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身邊已經沒了顧如璋的影子,床單被套都換了新的,但羅帳裡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薛玉棠臉上紅霞飛,渾身的不適提醒著她昨夜發生的種種。自失憶成婚以來,他都沒有像昨夜那樣,發狠地欺負她,這熟悉的感覺讓她不禁想起剛撞破男人偽裝的那段日子。
偏執,霸道,佔有慾極強。
薛玉棠心頭一驚,他莫不是已經發現了她恢複記憶?
緊閉的房門被推開,顧如璋緩步進到屋中,他將羅帳撩開,在床邊坐下,指腹輕輕斂去她耳鬢的發絲,溫聲道:“夫人醒了。”
薛玉棠惶惶,他越是這般溫柔,她心裡越不安,彷彿足腕還被他的大掌握住,忙將露出被子的腳趾縮了回去,一動彈,腿|.間的不適讓她疼得皺眉,輕嘶出聲。
顧如璋垂眸看去,目光在被子上逡巡,似乎已經窺見了涼被下的纖纖玉腿。
他從袖中拿出小巧的瓷罐,將涼被掀開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