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例外，只有眼前這個女人。
“好，兩位坐這吧，很快就好。”老闆一邊，一邊飛快的把桌椅又擦了一遍。
這兩位顧客像是有錢人，不能髒了他們的衣服。
兩人對面而坐，秦念正對著灶臺，目光飄了過去。
灶臺上座著一口大鍋，滷子只剩下淺淺一層，咕咚咕咚冒著泡，老闆利落的盛著豆花，澆上熱騰騰的滷子，淋上芝麻醬、豆腐乳、蒜泥，撒上些許香菜，只是看著就覺得很有食慾。
“兩位要辣椒嗎？”老闆回頭詢問。
“要。”
“要。”
兩人異口同聲，對視一眼。
紀璟睿背光而坐，琥珀色的眼眸深邃不見底，秦唸錯開目光，繼續看向灶臺，看著老闆盛下一碗老豆腐。
她在想，媽媽年輕的時候，是否也像她這樣，看著老闆的動作，期待著老豆腐的味道。
空氣中漂浮著好聞的味道，滷子的香氣和蔥油餅的蔥香交織而來，她微眯著狹長的眼眸，眼底有些沉醉。
紀璟睿的眸光大大方方的落在那張白皙清秀的臉上，她明亮的黑眸望著灶臺，帶著點點期待，三分純，三分媚，四分冷，格外動人。
那雙眼印在了他心間，再也揮之不去。
“來嘍，心燙，慢用。”老闆端著托盤，把盤碗一一放在桌上。
秦唸的目光落在面前那碗老豆腐上，染上幾分驚豔。
白玉一般的豆腐，隱匿在淺醬油色的滷子之中，深棕色的芝麻醬、粉紅色的醬豆腐，綠色的香菜葉和紅色的油辣椒，顏色搭配的極為漂亮，令人食慾大開。
熱氣縈繞而升，她的臉隱在霧色之中，看不清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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